服务生被她说得忍不住笑起来,解释道:“是魏总让我们给您送的。”
桑落酒又愣了一下,转头去看魏桢,“魏先生这是......”
“吃点甜的心情会好很多。”魏桢笑着应道,又伸手示意一下,“那个蜜煎金桔是川叔过年做的,这种跟现代蜜饯很像的宋代茶酒果,据说是当时高级宴会的开胃前菜。”
桑落酒的注意力被他最后的话吸引,也就没有纠结他为什么看出自己心情不好这件事来,用银色果叉戳了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嚼着,经过蜜煎的金桔果又甜又软,除了加倍的甜,还有明显的橘香,只是......
配奶茶是什么鬼搭配,她低头尝了口,哦嚯,全糖的,不说喝完长多少斤肉吧,起码能齁死。
她皱着眉,先看一眼魏桢,然后回头悄悄问服务生小哥,“你们这儿......奶茶是不是不太好卖啊?或者糖不要钱?”
服务生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着,没敢说他们小魏总就是这么交代的,负责酒水的同事还跟他确认了三次,问客人是不是真的要全糖。
魏桢刚跟樊姜涛交流过自己对新上来的这份春盘的看法,觉得应该设全素和荤素搭配两种,让客人自由选择,甚至就连卷春饼的食材也可以多准备几样,然后让客人自选。
刚说完话,一回头就看见桑落酒满脸嫌弃地放下手里的奶茶,不由得好笑。
这人脸上的表情怎么能这么丰富?还很生动,让人一下就能看懂她在想什么,魏桢又忽然好奇,她在工作中也是这样七情上面的么?
正想到这里,桑萝回来了,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酒水总监李诗,俩人推着一个推车,上面摆着几种酒,既有红葡萄酒和香槟,也有不同度数的黄酒白酒和米酒,之所以去这么久,是因为京淮此前没有出售过米酒和黄酒,也没有温酒器具,幸好桑萝事先带了,只要临时培训服务生如何温酒便可。
看着侍酒的服务生有点笨拙地往烫酒壶里加入一大把姜丝,桑落酒眼睛都快要凸出来了:“......”你那是致死量啊小哥哥!
难道温烫法不比煮制法快?桑落酒有些担忧地看着桑萝,火候过了,酒精挥发殆尽,黄酒将变得淡而无味,这次试菜岂不是要留下一个败笔?
幸好此时桑萝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快步走过去将服务生替下,亲自煮酒,现场人也不多,大家只是浅尝辄止,每种酒只要温两三壶就够分了。
酒送到桑落酒这里时,她轻轻摆手示意自己不要,魏桢奇怪地看过来,她理直气壮地道:“我只喝放话梅煮的,其他的都不行。”
魏桢:“......”你还挺有原则。
虽然不喝温黄酒,但桑落酒对其他的酒很感兴趣,当然,白酒除外。
今天试的菜都比较清淡,不少是鱼鲜,并不是浓油赤酱那一类的,很适合搭配清淡柔和或者中清淡类型的白葡萄酒,和非常清淡的红葡萄酒,桑落酒挑了一杯来自意大利Beltrame酒庄的灰皮诺,冰镇过的灰皮诺到达最佳口感的状态,入口非常清淡柔和,有一种梨子的清甜味,酒体十分细致,让人充满了愉悦感。
“这是去年酿的,现在正是最佳赏味期。”魏桢跟樊姜涛说完话,扭身就看见她正满脸享受地靠在椅背上,不由得失笑,倾身过来同她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