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温柔的眼神，那样慈祥的神情，让苏夜寒刹那间恍惚又看到了自己上辈子的妈妈。
胸中顿时一堵，鼻子一酸，眼底已泛起热泪。
风琉璃一边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喃喃道：“苏苏乖，苏苏不哭……”
她不这样说还好，她一这样说，苏夜寒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风琉璃顿时皱起眉头，一脸疑惑，手下的动作也不复方才那般有条理。
她抓着方帕胡乱在苏夜寒的脸上擦，连声道：“苏苏为何哭了？苏苏为何要哭？是娘哪里做错了么？还是哪里不舒服？”
苏夜寒笑着抓住她的手，道：“我没事，娘。我是高兴的。”
风琉璃更是不解了，“既然高兴，那为何又要哭？”
苏夜寒道：“看着娘一天天慢慢好起来，苏苏高兴，所以就哭了。”
风琉璃歪着头，若有若思，“哦……”
苏夜寒帮她擦干脚，又扶她躺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才柔声道：“娘，您先歇息，苏苏明早再来叫您起床。”
“嗯！”风琉璃开心地用力点了一下头，随即闭上了眼睛。
苏夜寒又仔细帮她掖了掖被角，才端起旁边的脚盆走出去。
回到房里，沉香已经帮她打好了热水，暖好了床被。
习惯，还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上辈子结婚前、结婚后，都是她在照顾别人。
刚穿越过来时，沉香来照顾她，她还感觉有些别扭。
如今，竟已经习以为常。
她缓缓坐在床上，任由沉香帮她脱去鞋袜，双脚一浸入热水中，方才的疲劳似乎就被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