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好长时间都没见到沈恪。高珊珊有些急了,费尽心机想出了个理由,跑到营地来寻他。
对方竟然拒绝了自己?
高珊珊没把焦急失落显露在脸上,保持着女性的矜持,为难地咬住下唇,“并非是我不愿意。青年报这次的专题,我觉得非常适合沈同志,不如沈同志再考虑考虑。”
她略略向前,耳畔拂过衣袂飘动的风声,鲜亮艳红的身影似旋风般,越过高珊珊扑向她前头的挺拔男人。
云声欢天喜地张开双手,轻脆酥软的嗓音黄鹂鸟似的雀跃好听:“沈哥哥,声儿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你想得今早晨早饭都没吃好。”
“做梦梦到你……”
“云同志,我们只是普通同志关系,应该保持距离。”沈恪听风辩位,几乎是下意识往左退开两步,切断女孩暧昧的下半句话,“不要像个孩子似的。”
他略略低着头,道路旁的梧桐树枝叶垂落,树荫遮挡住他僵硬片刻的泛红耳垂,沉郁低哑着嗓音,竭力克制着:“女孩子……不能说这种不自重话。”
“叫人听见,对你名声不好。”
太、太不知羞了!
云声没扑他满怀,更委屈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拽住住衣角。黑亮黑亮的杏眸眼尾耷拉下来,樱粉红唇嘟起来,碎碎念:“沈哥哥,我只说给你听呀。”
她说着,更委屈了。像刚回家的流浪猫,能从一晃一晃的小手里感觉到她的亲近,“我□□出来,昨晚上还被我爹揍了一顿,你看你看。”
“都是因为你告状。”云声撸起袖子,露出一小截胳膊。雪白小臂上红印子格外明显,还有擦伤,血痕残留看着很是吓人。
她踮起脚尖,手直直伸到沈恪面前,“可疼了,□□差点被狗撵了。幸亏我机灵,没把衣服弄脏,只胳臂擦到墙上。”
她说着又委屈起来,控诉沈恪,“明明是你占了便宜,到最后还要我挨揍。”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真不要脸!”
沈恪一早打算好了,风小姑娘跑过来,义正言辞的教训她一顿。好叫她知晓不能乱说话,对象什么的太损伤名声。
若是云声死活不听,沈恪也不介意说这难听话吓走她。
他不想掺和男女事,小姑娘脸皮薄,骂走了,以后就知晓该做的,不该做的,更会离他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