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了难事,圣上松了口气连说下朝,他可不想再被人追着说这些破事。
邢国公与裴泽瑜联袂走了出来,在宫门口,邢国公又与裴泽瑜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多谢三殿下。”
这么多年,他只做圣上的纯臣,对各位皇子实则十分疏远,可三殿下几次对他邢国公府有恩,他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人。
因着门口有众多臣子看着,裴泽瑜倒是安然地受了这一礼,若他再不受,只怕在别人眼中,邢国公府马上就要打上他的标记了。
“不用多礼。”裴泽瑜笑道。
邢国公回了府上,将事的来龙去脉与江氏说了,江氏听闻三殿下与邢尧尧解决了这道难题,不由得喜上眉梢,以前她觉得三殿下虽然是万里挑一的,但心里深沉了些,如今看来,他倒不是那等冷血之人。
“三殿下帮了我们如此大忙。”江氏言道:“我们定然要感谢他。”
如今裴泽瑜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缺什么?邢国公就算想报答对方也不能将邢国公百年的基业搭进去,他沉吟半晌道:“过几日,我请三殿下来邢国公府,我们亲自道谢。”
江氏十分了解这个丈夫,他虽然对家人温柔贴心,但在外边是个滑不溜秋的,他虽然受了三殿下的情,却不想将邢国公府绑在三殿下身后。
“你呀。”江氏无奈,“就是想得多了些。”
哪儿是江氏想得多了些?分明是她太过于良善,没有见过官场上的政客是多么的无情。邢国公虽然这么想,却不表,他的夫人,能活的如此肆意天真,是他的本事。
邢尧尧也早早的得到了消息,她听闻是裴泽瑜将她从这桩莫名其妙的亲事中解救了出来,她面上闪过一丝喜色,抱着江氏的胳膊道:“母亲,我早便与您说了,三殿下是个好人。”
以前,邢尧尧如此与江氏说的时候,江氏颇有些不以为然,而今儿她这么说了,江氏顺着点了点头,她又有些疑虑的看向了邢尧尧:“你不会对三殿下……?”
“没有。”邢尧尧斩钉截铁道,“我哪儿敢对三殿下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是什么意思?江氏有些不满了,难道她的女儿还配不上三殿下不成?
“三殿下在我心中如神佛一般。”邢尧尧俏皮的拜了拜道:“还请母亲不要提我与三殿下的事儿,让我亵、渎了他。”
江氏听了,有些摸不清头脑,女儿这到底是什么心态?
“母亲。”邢尧尧如今与江氏的感情十分融洽,也不怕与江氏说什么,“我仰慕三殿下,但不是要与他在一起,我想远远的仰望他,高高在上俯瞰凡尘,他一直好好的,我便安心了。”
这话让江氏更加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