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承言安慰他,“听起来傅爷爷对暗器很有研究,我觉得……他人不坏。”
詹玉景道,“我知道。”
若非重情重义,怎么可能在被下令追杀之后,冒着生命危险跑回去参加葬礼,只为送恩师最后一程?
说来自己这位外公也是命运多舛,詹玉景心里那股疏离感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同情。
想着想着,忽然被一阵香气勾回心思。他扭头一看,邻座有人点了鹿鸣轩的招牌酒琼花酿,开封后香气四溢,引得周围不少客人探头观望。
撇下烦心事不提,詹玉景又来了兴致,招呼店小二搬来七坛招牌酒,给自己倒满整杯,聂承言却只有一半,“他家琼花酿味道淳厚,烈得很,容易上头,就是我顶多也只能三坛不醉。你酒量不行,只能尝一点——半杯,不能再多了。”
聂承言看他说得一本正经,指了指桌上堆叠的七坛酒壶,笑问,“既然你知道只能喝三坛,怎么还买这么多呢?”
詹玉景抿了酒杯,顿觉神清气爽,也笑吟吟看他,“有时喝酒只是为了尝个滋味,有时却是想酣醉一场,不巧今夜我想痛快痛快。承言,若是到时候我醉了发酒疯,你要记得将我背回剑庄,莫要让我在街上丢人现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