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曲着一张脸，想要仔细看清楚帝世天的模样，但却发现就连抬头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种力量！
这种抬手间摧毁一切的力量，真是让人神往又让人绝望。
方才那一瞬间，他都感觉自己要死了。可那股被释放出来的力量，却又被及时收敛。
蝰蛇一点也不怀疑，如果这里不是在几十层高的大厦上，就凭那股完全被释放出来的气息就足以碾死他无数道。
“七重天，充其量不过是一只稍微大点的蝼蚁罢了。在境外主战场，你这样的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有。”
帝世天眸子中那抹紫色的光芒缓缓褪去，他抬步走到蝰蛇的身边，一只脚踩着他的脑袋，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告诉我，当年古家之事的真相！”
听到这句话，蝰蛇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他虚弱的声音中又带着些颤抖，“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死的很惨的。”
“哦？”
“听你的意思，好像现在不说就能活下去？”
帝世天的脚尖慢慢用力，一遍又一遍的碾压着他的脑袋。
为什么总有些愚蠢的人，喜欢这般挑战他的耐心。
脸皮被摩擦的火辣痛楚让蝰蛇的指甲都扣进了水泥之中，他咬着牙嘶吼道：“没有体会过那种痛苦的你又怎会明白，那是无法越过的渠沟，别逼我了，我是真的不能说啊！”
仿佛是想起了记忆中某些深刻的画面，蝰蛇的脸上满是惊恐，哪怕是面对帝世天这样强大的敌人，他也不敢面对背叛的后果。
“南合关的话，应该不具备让你害怕到如此程度的人。
但，结合你来到江氏的时间来看，你确实是来自南合关没错了，不然你也不会比我更先到达松山城，看来你背后的背后，还站着一个庞然大物啊。”
帝世天眯着眼睛，蝰蛇能在几个小时内来到松山，就说明他背后所在的势力也在南合关的范围之内。
可以他七重天的修为，虽然不能说在南合关无敌，但也不至于怕到这种程度。
所以帝世天猜测，就算是蝰蛇背后的势力恐怕也只是某个庞然大物手中的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