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悠悠觉得关于谈恋爱这件事情,她没有受到水月女士的重视,有点心酸酸的。
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家里看着比平时整洁了数倍,这时间应该在康复院的两个人,竟然开什么国际会议一样严肃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水月女士还把她去年花五十块捡便宜买的那件不舍得穿的屎黄色衬衫给翻出来套上了,整个家里的气氛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如临大敌。
简悠悠有些邋遢的穿着睡衣散着头发出来,还被水月女士狠狠地骂了一通,吵吵嚷嚷的让她赶紧去洗漱。
简悠悠叼着牙刷站在卫生间刷牙的时候,心里其实有些后悔,还是太草率了,她没想到爸爸妈妈会这么重视,看这样子是连早上的康复训练都没有去,那玩意花了很多钱,水月女士从来不肯去晚一分钟,生怕亏了。
今天屋子明显也是起早收拾的,还有简安志,平时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的,今□□服明显不舒服,坐在沙发上僵着都不敢动。
太草率了,简悠悠想,不应该这么快就把人带家里,他们之间还有比天堑更难的障碍需要去跨越,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万一失败了,也不知道她到时候说分手,她妈妈和爸爸会不会很伤心。
简悠悠微微蹙眉,洗漱完毕,在水月女士的催促之下,还穿上了比较正式的小裙子,是那种她出去参加同学的婚礼和同学亲人的葬礼才会穿的黑裙子,简悠悠十分无语的折腾完,一看时间才不到早上八点。
“你们太紧张了,他和我说好是九点多十点来,这么早就坐着,我爸腿受得了吗?”
水月女士瞪了简悠悠一眼,想要使出惯常的绝招黑虎掏心,但因为她这裙子是露了一点背的,怕揍完有手印,竟然生生忍住了。
简悠悠连脊背都绷紧了,看水月女士竟然没有揍下来,皮上起了一层的小疙瘩,都是痒的。
这感觉无法形容,就像是你习惯性的知道你会疼,但你没有疼成功,就会不适应,浑身别扭。
她难以置信的找揍道,“哟,今儿太阳西边出来的吧,你快点拍一下,你不打我我浑身痒痒!”
水月瞪着简悠悠,脸竟然有点红了,连坐在沙发上的简安志也笑起来,水月最后抬手在简悠悠屁股上狠抽了下,简悠悠嗷的一声,“杀人啦!我叫卞夏过来,我看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叫她来解解馋……”
“卞夏是你妈我是你妈!”水月女士在后面叫,每次都要叫,但其实卞夏最难的那个时候,接济的最厉害的也就是水月。
有些人的善良,总是裹在世俗和细碎的唠叨里面,幸好简悠悠能够明白,卞夏也懂得通过表象去看本质,她和简悠悠两个人,但凡其中有一个是男孩,两家的大人就算是捆,也早就把两个人捆一块了,两个人都是女孩,水月也早就把卞夏当成了自家的闺女。
所以于贺坤上门,卞夏也肯定要到的,简悠悠不打电话,水月也会打。
简悠悠回了自己的屋子,看着没有叠起来的被
子,还有桌子上扔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和外面的整洁形成鲜明对比,但她没有收拾的意思,找到手机躺倒在床上,给卞夏打电话。
“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店关了,来我家,不是想知道我姘头长什么样子吗?”简悠悠哼哼,“今天让你见识见识,姐姐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