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门再次被人推开,一次涌出来四个人,逼得宋袭和蒋夙不得不退远,以免被撞上。

    走在末尾的男生往外跨出的脚一顿,从兜里掏出一把挂锁。

    挂锁上缠着链子,他把锁链绕在门把和门框上明显额外装定的金属把手上,咔嚓一声,按下锁扣。

    宋袭傻了眼,出发去海边之前,他换了身衣服,开锁用的铁丝根本不在身上。

    待小孩们彻底离开房间,他从蒋夙身上下来,不死心的拉着锁链拽了拽。当‌锁链敲在门上发出响声时,卫生间里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蒋夙比他更先意识到危险,立即拉着他往后退去。大约过了三五秒的时间,卫生间木门下方的门缝中,挤出几根青白的手指。

    手指上是黑色的,不长却尖利的指甲。指甲随着手指焦急的动作刮到木门,发出咯吱的声。

    宋袭屏住呼吸跪趴到地上,试图透过门缝看见里面。可惜缝隙太窄,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一片。而那只奇怪的手一直在抓挠。如果按常识判断,那应该是一只属于十几岁的青少‌年的手。

    关在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它又是怎么被四个男孩锁进去的,目的是什么,单纯的为了折磨吗。

    尖叫声再次传来,宋袭和蒋夙离开了这栋房子。下了阶梯,宋袭仰头看向卫生间所在的位置,发现那里只有一面白墙。

    卫生间是完全封闭的,只有门,没有透气的窗户。

    花园里,园丁用小铲子换下大剪刀,弯下腰去给一株花松土,全然不知有两人正从自己身后走过。

    宋袭和蒋夙走到树林边缘便看见小孩们围成一圈,其中耸立着七个队友。

    宋袭:“阮来娣人呢?”

    本该还剩下的八个人的团队,唯独少了一个阮来娣。仔细一想,刚刚的尖叫声的确是女声。快步走出去,没几步目光便越过人群,看见了坐在那排凳子上的阮来娣。

    看见他的光头走过来,低声说:“阮来娣被拉去做游戏了。”

    宋袭皱眉,“她的衣服……”

    阮来娣进来时穿的衣服不见了,变成了童装,衣服紧巴巴的裹在她身上,头发也被绑成可爱型的双马尾,脚上的鞋换成脚背系带子的红布鞋。

    光头说:“我听寸头说,他们当时去了医务室,不知怎么的,院长打翻了装碘伏的瓶子,洒了阮来娣一身。没办法,只能换衣服,然后院长就让人拿来了这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