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着桌面上的木头棋盘,手持骨质棋子的理查德瞥了眼对坐的caster。“你真的是第一次玩棋?”
“aster,神话时代的希腊可没有象棋,在我所处的年代,仪式性的道具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带有宗教祭祀性质,不可能衍生出娱乐用途的游戏道具。”caster并未把全部心思放在与御主下棋上,他还在操控着自己的蛇使魔,并注意己方berserker的动态。
就像现在,理查德一方贸然直行的战车落入了他的棋子包围中。
“不必担心,caster,我已经派遣了另一位前去支援,”说着将马型的棋子往前挪移数格,理查德的目光随后落在了对方的同类棋子上。
相同的应对方法。
“aster,有句话不知当讲可否?”
“随意,你是我的谋士,论魔术和眼光,我远远不如你。”
caster放下棋子后,接着说道,“谁召唤了那些来自异世界的怪物?怪物的扭曲与疯狂某种意义上会如同疾病一般扩散,战争正是绝佳的催化剂。”
“所以我没有急着与萨拉丁的大军开战,哪怕胜券在握。”
“不,我想说我们与其直接寻找召唤者,不如怀疑是谁在搞鬼?能办成这桩大事的人可不会很多。”caster心中早有了怀疑对象,只是之前他的工作于此关联不大,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这件事情上。魔术师不在乎普通人的生命,部分从者也是如此,救治身边受伤的人与漠视远方不断增加的危险两者并不矛盾。
他的蛇使魔遍布整个地区,虽没能追踪到召唤者,追踪到召唤者的线索则轻而易举。靠已经得到的线索,缩小怀疑的范围,很快能抓到那个召唤来不知名怪物的召唤者。只需要他想那样做。
理查德点头回应,他先前更关注萨拉丁召唤的从者,又因为自己的母亲以从者身份被召唤,注意力完全没往离奇出现的怪物上花费。“今晚的交战结束后,立刻捉拿搞事的魔术师,我很好奇是哪个家伙敢在圣城的地域召唤来异世界的怪物。”
“aster已经猜到了?”
“通过圣杯我了解了未来的历史,包括正常而言在哈丁角一战我方失败与某个被萨拉丁亲手斩首的惹事精。这场战争名义上本就是那个惹事精给了萨拉丁开战理由。我记得他的家族家传影子系的魔术?通过联姻他还获得了不少领地和魔术刻印?不需要收集证据,十有就是这个家伙,毕竟换我在他的位置上现在肯定怕得缩在床底下不敢出来。不只是萨拉丁和埃及的十万人大军要他的首级。耶路撒冷城里不少人也想通过献上他的脑袋换取战争中止。”
“根据archer的回禀,这家伙近来频繁出入王宫,与您的推论不符。”
“所以肯定有鬼。今晚战斗结束,天亮的同时,直接派你的蛇使魔抓捕他,archer在城里随时可以支援。哪怕他不是,拿他的首级设计迷惑萨拉丁也不错。”
理查德继续着与caster的棋局,他对今晚的战斗信心十足。出现了高等级怪物又如何,不可能有怪物能打败berserker,毕竟他这次召唤来的berserker可是发起第一次十字军东征的圣墓守护者。除开他的弟弟rider,剩下4名从者加起来都不是berserker的对手。
棋局中孤子深入属于极其鲁莽的行为,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战术根本不需要,看似安排了一场埋伏,并给对手可以反埋伏的机会。实则送往前线的从者,不管自己还是对手中计,一旦爆发遭遇战,胜负就决定了。只可能是berserker获胜,还连带当地出现的高等级怪物一块消灭。理查德对于berserker非常放心,他不相信信誉,但唯独面对绝对级别的实力没法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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