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做出掏烟斗的动作,但手上什么也没有变出来。“aster,距离过远,无法直接目击。我感觉刚才又有一名从者被踢出这场推理游戏。你自己也要注意,身处这场虚构的博弈中,普通人会自然而然地遵守规则,但不能保证绝对。”
跨过城堡外层的沟渠时,福尔摩斯停顿了一下,“没错,这里的确潜藏着一名从者,她在外面设置了预警。”
福尔摩斯说话提醒的时候,指了下矮墙之上微微探头的柴郡猫。以铃木友纪目前的魔术水平,看到这类只带有基础隐身的使魔已经很容易了。即便那只怪笑的猫立刻缩头跑远,铃木友纪也可以追踪一段距离。
这些都不违反这里的规则,迎面走来的城堡内佣人看不到柴郡猫使魔,也猜不透铃木友纪具体在想什么。在第三方视角,这里仅有两个衣着得体的雨天来客。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提着灯的佣人警惕地打量着走进城堡的铃木友纪和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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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凯瑟琳小姐,你不觉得在我身后隐身跟随是一件……比较愚蠢的错误举动?”莫里亚蒂在走向村长住处的途中,突然拐入房屋巷子角,并以拐杖一端指着前方看似空空荡荡的环境。
女性的身影显现在巷子外,周围没有巡逻的卫兵或违反规定跑出来的村民,此刻仅有两人在雨天对视。一方觉得使用魔术十分正常,一方使用了超自然的隐身魔术,两人都提前知道对方懂得魔术,符合规则设置。
“与我的认知存在些许偏差,我印象里的酒吧老板和你虽然一模一样,可你给我几分类似从者的气质。莫里亚蒂教授,您应该知道什么是从者(servent)。”凯瑟琳单独一人面对拐杖指向自己的老教授,并不慌乱,甚至到了怀疑对方是从者的步骤,也没有刻意回避。
“不是常说,前一刻的‘我’与这一刻的‘我’是不同的?小姐,我是谁不重要,至少在这里,我只会扮演酒吧老板的身份。你冒着雨一路追过来,想问什么?”莫里亚蒂再次声明自己的立场后放下了拐杖,解除明面上的戒备动作。老人微微泛起的笑容带给追踪而来的女性别样的威慑,直面从者的勇气在老人面前不值一提。
“你……”凯瑟琳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落入蛛网的飞蛾,心中的小心思已经被提前看穿,节奏完全在对方手中。相比之下自己召唤到的那位书本幻化的从者完全没得比。
“小姐,谈判的前提永远是双方地位平等,或者一方获得掌握了让另一方难以拒绝的交易条件。我觉得你是后一种对吧?”莫里亚蒂收敛了对凯瑟琳的威慑力,他像是在提醒,又或者在暗示,甚至是在误导,触及凯瑟琳手中最重要的一张牌——保罗商人的藏匿地点。
直至这一刻,莫里亚蒂才像是第一次出现在铃木友纪面前时候的诡异老人。他的原本面目就该是这样。
立场上被反客为主,凯瑟琳被动地沉默片刻,重新转回话题。“你们为什么在乎一两起杀人事件,你们又想在这里获得什么?那个叫做铃木友纪的小姑娘是你的御主吗?”
“先三个问题是吗?”莫里亚蒂轻轻用拐杖敲击地面,打断了凯瑟琳的问话。“一个个来,上了年纪,记性就不是特别好,一次性问太多,记不住的。”
“从后往前吧。首先是御主问题?铃木友纪不是我的御主,她的从者是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叫做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侦探。我只是一名流荡的无主从者。所以我跟他们两人不能算作一条心。”
“那你……”
凯瑟琳正想追问,莫里亚蒂再次拐杖敲击地面,示意对方别插话。
“一个个问,插入结算之类复杂情况,老年人的头脑处理不过来。”莫里亚蒂虽然这样说,但他目前的表现而言,哪一点都不像是上了年纪的健忘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