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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意站在重新恢复平静的房间里,捂着额头冷静了足足一刻钟,才回过神。她此刻有一腔抱怨需要发泄,于是拿起手机,编辑消息:“宜女士,你口口声声说爱你闺女,就给半盒?”
那头回复得很快:“不够用?”
迟意看到消息一口老血吐出来。
铃声响,是宜佳禾的电话。迟意怕她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扰自己的清梦,毫不犹豫地挂断。
“没事了。”迟意面无表情地回消息。
宜佳禾懂事地回了个OK的表情,说:“你继续。”
她继续什么啊!
迟意把盒子丢到看不见的地方,在拉窗帘时,注意到别墅外立着道黑影。
她起初还以为是劫匪的同伙,警惕地作势要报警,等借着小区并不亮的路灯看清那人身上的作战服,才松了口气。
应该是江遂手下的战士吧。
“估计还要审一会。先吃饭。”审讯室外,陈予光把盒饭搁下,“你这趟回来是休假,没想到假没休成,还挨了揍。”
说来也巧,白天江遂的大G刚在突击队门口停下,就来了紧急任务。旧也没顾上叙,他便增援一线。
江遂低头用舌尖顶顶嘴角,无所谓:“小伤。破相了也比你帅。”
“我宿舍有药,你一会去擦点。真破了相,梁队得劈了我。”陈予光瞥他眼,语气严肃起来,“听说你上次任务结束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恢复得怎么样?”
子弹与心脏的距离十分危险,是真的鬼门关走了一遭。陈予光也是刚刚才知道江遂受伤的事,被梁队隔着电话骂懵了,后怕地想真出什么事,自己也一起殉葬算了。
带着这份愧疚,陈予光把自己盒饭里的肉全拨给他。江遂平静地看他动作:“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有些晚了。”
“不知者无罪。”陈予光顿了下,扯到正事上,“我听梁队说,要把你往回调。你近期不会再出去了吧。”
江遂含糊地应:“还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