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岩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出去吧!”

    不练兵啦?庄洪飞想问出口,可看着左岩陷入沉思的样子还是闭上了嘴。

    “左将,那我出去了。”

    左岩没理,只身坐到了床榻边上,盯着脚下那块原本有人睡着的地方,才想起那里空了许久了,可他还是习惯每晚上床歇息时绕过那里,再去塌上。深夜时,也会惊醒,偶觉身侧的地上,是睡着人的。

    想了许久,他盯着帐外映在帐帘上的一高一矮的影子。他本不愿管他人太多,却眼见着钟与期一

    步步靠近一个连他也摸不透的人,心中思虑万千。他头后仰,闭上双眼,脑海里是楚灵方才对着钟与期那光芒万丈的笑容,心想,不能看着钟与期步入深渊。

    所以,

    叫他离她远点。

    想不起今日吃了什么,左岩凝神,静静地压下嘴里那点酸涩。

    ——

    帐外那阵疾风掠过后,一起恢复如常,楚灵照常拿着心心爱爱的护腰笑得雀跃。

    “小六子,你这嘴该是合上了。”

    “——”

    楚灵这才意识到,立马抿上了嘴巴,瞪他一眼。

    “你这过河拆桥的性子真是不改啊,手里还拿着我送的东西呢,这便开始狠我了?”

    “……”

    楚灵倒是习惯了他这般温文尔雅却乐意损她的样子,解释道:“我谢你是,你该;我狠你,便也是你该……”

    “赏罚分明呀!”

    左岩出了帐子,便听得钟与期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