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与他生物匹配度接近与零的时玄津。

    他看到隔间门板底下出现了一双运动鞋。

    这个人站在了他的门前。

    他声音沙哑:“谁。”

    门外人叩了叩门,简明扼要:“我。”

    “你是谁。”冗容笑问。

    时玄津:“还笑的出来?”

    冗容赶紧给他打开门,顺便探查了一下厕所大门,被关的严严实实。

    室友还是很聪明的!

    他一把将时玄津带进小隔间,把隔间的门也关的好好的,然后整个人又重新躺回角落里。他四肢放松,松了口气:“你总算来了。”

    他伸出手,摊开掌心:“注射剂呢,带了吗?”

    时玄津没说话,他贴着门板,头垂着,眼睛被头发盖住,表情看不真切。

    冗容耐着脾气道:“不是1号也没事,随便什么注射剂都可以,游泳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得赶紧下去……”

    “你还要去考试?”时玄津终于抬眼,只是这一眼里流转了太多东西,深沉又复杂,带着一股陌生的气息。

    冗容莫名感觉到浑身有些不适,他眯了眯眼,稳住呼吸,尝试着以往与时玄津的说话方式:“不然呢,在上面和别人躲猫猫么?总要下去考试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时玄津一声没吭,下巴微扬,素来淡漠的眼睛平白生出几分疯狂。

    他死死掐着自己手心,手心一阵刺痛,滚烫粘稠的液体在手心渗出。

    手指颤抖了一下,他随意地将手插进衣兜里,疯狂缓慢褪去,继而被锐利代替。

    如果此时此刻陆成远和杰弗里在这儿,大抵会瞬间折服于这恐怖惊人的自制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