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叫临阵脱逃。”重九嘴硬。

    白杭应付一般的开口,“嗯,不叫。”

    “只不过,在我看来,好像只有你一直困在过去的事情里走不出来,优柔寡断,而仲鱼似乎早就放下了。”

    重九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然后他伸手去摸酒坛子,发现酒坛早就空了,“怎么不多带点酒?”

    白杭挑眉,“只要你和仲鱼把事情说开了,还怕没有酒喝吗?”

    重九沉默了一会儿,“不对劲。”

    白杭没说话,重九盯着他,“我感觉你有点儿急躁。”

    “嗯。”

    白杭没有反驳重九,“酒坊需要一个人管着,仲鱼的心思就该放在酿酒上面,我不是没有条件让他专心酿酒,可是是他自己无法专心的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酿酒上面。”

    “重九,尽管仲鱼没有意识到,但是他需要你,只有你,能让他心无旁骛,最终成为真正的酿酒大家。”

    “你让我想想。”

    这一次,重九没有再一口拒绝。

    在白杭看来,只要重九动了心思,他就绝对能把这人撬开,当下略松一口气。

    姜云那边可不知道自己一句话给别人带来了什么,程峤依旧忙到很晚,她再次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也没见到人影。

    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觉得有些寂寞。

    坐在梳妆台前,姜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为这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而觉得不可思议。

    寂寞?

    这真的是一种新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