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冉然把脸别过去,继续抱着面前高冷的电线杆纳凉。
他的脸颊泛着酒晕,嘴唇微张,屁股稍稍抬起,似乎这样更方便吸收凉气。
“头好晕啊……”冉然嘟囔着。
照这样下去,冉然很可能要抱着电线杆露宿街头,被一大群热情的母蚊子挨个儿“发红包”了。
宋昭澜把冉然从电线杆上“撕”下来,alpha力气很大,被酒劲儿墩得发软的Omega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你干嘛?”好不容易冉然从alpha怀里挣脱,他叉着腰气呼呼地说。
随即他转着圈左瞅右瞅,似乎弄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我们班长呢?”
其实冉然从没当着宋昭澜的面喊过“班长”这个称呼,他总觉得喊了“班长”,自己就和火箭班的其他同学别无二两,不再特殊。
这人总有一些别扭的小心思,一般人觉察不出,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糟了,”冉然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着急,“班长被人拐跑了。他不怎么爱说话更不会撒娇,人贩子见卖不到好价钱,肯定会把他卖到矿场干苦力的……”
已经被单方面贬值为廉价劳动力的宋昭澜就差帮他报警了。
两人歪歪扭扭走了一百多米,很快又遇见一根电线杆,冉然如获至宝拥上去,这次抱得更紧了。
“班长你在这儿啊?嗐,吓死我了。”冉然依旧撅着屁股让上身贴着电线杆,一只蚊子落在他瘦长白皙的手臂上,冉然下意识挠了挠手臂。
这次宋昭澜没打算劝他走,反而饶有兴趣地杵在旁边看他耍酒疯。
“你看什么?”冉然捂住电线杆,像是怕人觊觎他的宝贝,“边儿去!”
这个电线杆和刚才那个光溜溜的电线杆不一样,上面贴了好多小广告,其中最大最新的一个广告是条寻猫启示。
巧的是,寻猫启示上贴着一只小橘猫的图片。
“宋昭澜,你怎么把我照片贴上面了?”冉然噘着嘴问电线杆,“我以为你跑丢了,原来是我自己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