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铣呆呆的坐在洁白的羊皮毯子上,身前的小塌放着一封未曾腊封的信笺。
萧铣并没有看其中的内容,他在等,等孟不凡来,一起看。
萧铣心明镜似的,孟不凡一定知晓吴守正给他送信的事情。而吴守正的信,必然不会有什么好内容。
孟不凡迟迟不来。
萧铣的眉头也渐渐皱起。
“从我接下信笺的那一刻,已经中计了么?”
萧铣盯着那开着口的信笺,长长吁叹一声。
不再迟疑,萧铣打开信纸去看。
其上。
洋洋洒洒数千字,尽是赞赏、吹捧他萧铣的话。
然。
每到关键处,就有墨迹遮掩。
譬如——
“久闻梁王仁善之名,曾因谏言而被放逐。梁王心系天下,必不忍心致使南地百姓饱受战火,不如……”
“帝国天子仁厚之名,天下皆知。燕国兵马大元帅罗艺尚且能封一字并肩北平王,梁王何以不可?只要梁王……”
如此种种,都是些暧/昧不清的话。
萧铣看的是心惊肉跳,却又无可奈何。
正如萧铣自己所言,当他接下信笺的时候,他已经中计。
吴某人为什么不将信笺腊封起来?那就是故意为之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