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是当晚离开的。
第二天一早,邵应廷带着早餐故意踩车绕到她家前,大门紧锁,窗帘拉上,似乎主人从未回来过。
他站在白sE木栏杆前仰望二楼的半圆落地窗。
没记错的话,薛灵高中时这里摆着一台三角钢琴。有时他经过,会看到长发披肩的薛灵坐在那里弹琴,腰杆挺直,神情淡漠,修长的指尖行云流水在黑白琴键上跳跃。
如果不是薛家的隔音玻璃效果太好,他对古典乐的了解应该会上升不止一个台阶。
薛灵没有告知归期,也没有回复邵应廷任何一条消息。
初秋的这半个月,他每天都会腾出一个小时,骑着川崎绕虹湾一圈,终点永远是薛灵家门前。
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荒唐又无聊的事。
三年前,薛灵跟随父亲回来祭祖,刚起床的他看到有高中同学发了与薛灵的合照,早餐不吃,骑上摩托车围着虹湾从早绕到晚,可惜始终缘悭一面。
凌晨时分,摩托车油缸即将见底,他在家门前巷口的士多买烟,和他差不多大的老板儿子在播歌,播的是陈奕迅的《十面埋伏》。
“何以我来回巡逻遍
仍然和你擦肩
还仍然在各自宇宙
错过了春天
……”
他倚着川崎点燃呛口的烟,扑面的风将浓烈吹进他的眼睛,g涩刺痛,忍不住涌出泪水去冲刷。
歌还在继续播,高中群的讨论仍然热火朝天。
“全城来撞你
但最后处处有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