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后,薛灵倒头就睡,最后还是一条红包退回的消息震醒她。
她迷迷瞪瞪从枕头底下m0出手机,另一只手拿起床头的眼镜戴上,看到和昨天一模一样的系统消息时,不禁笑了一声。
她发了两次红包,邵应廷两次都没收,都只回了“不用”。
配合黑白二sE的线条人头像看,也难怪高中的人都说他是严冬腊月的湖底冰,冷淡而缄默。
简称X冷淡,而后面跟着的话太过h暴,她不便复述。
窗外已h昏,薛灵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点开邵应廷的朋友圈,封面是并肩的篮球与矿泉水瓶,看sE调和构图应该是他自己拍的。
封面以下的内容全部可见,少得可怜,几张她看不懂的图纸,几条单张风景照,唯一一条音乐分享,来自三年前,陈奕迅的《十面埋伏》。
他有想见的人?
薛灵退出微信,滑躺回床上,看吊灯上挂着的贝壳风铃。
风铃是高一春游时买的,那时候邵应廷还跟她同班,挺拔俊秀的他已不缺追求者。
校内校外,年上年下,或大胆张扬,或内敛娴静,都没能进入他的眼睛。
她宿舍几个闹腾的g脆开起赌档,猜邵应廷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nV生。
结果三年过去,“赌资”喝掉不少,赌桌上的底牌却一直没有机会翻开——邵应廷始终单身。
现在,她窥到底牌一角了吗?
“懒猪,睡醒了吗?”
房门并未上锁,薛灵应了一声,挂满装饰的木门迫不及待从外面推开。
“走!去辉记大排档吃饭,第一批出海的渔船刚回港,花蟹生蚝嘎嘎新鲜。”
回虹湾快两个月,除了去医院,薛灵甚少出门,一日三餐全靠三千块请来的阿姨做,在GoldCoast晒黑的皮肤看着又要养白回来。
可今天是阿姨的休息日,午觉睡过头的她晚饭还没有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