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说。
服务生出去备菜。
包间没有窗户,挂式空调衔在墙角,通向大堂的房门打开着。
屋内的声响是屋外削减后的吵闹。
连玟呼一口气,低头,捧起杜修景的左手。
左手托住,从指根到指尖,从大拇指到小指,右手一下下捋过。
温暖、缓慢、柔软——将不好的无声从体内剥去。
杜修景注视,任由摆布。
心在一点点变酸,力气慢慢抽离,思绪开始澄清,目光沉浸在简单重复的动作,久久——
原始的冲动触碰到阈值。
“我想哭。”低哑又克制。
“嗯。”她没有抬头看他。
热泪打在两个人的手上,滚烫炙热。
大堂里觥筹交错,人声喧哗。热锅冒着白雾,无声吞噬整家火锅店,包间是湿漉漉的六六大顺。
新来的服务生将热锅端上桌,原来的服务生推小车进来。
女生端坐桌前,男生弯弓身子,脸面藏在她膝上。
留下一口铜锅、四盘碟子、四只碗,两名服务生离去。
晚饭吃了半小时,连玟打电话给班主任,请一晚的病假。
账是她结的,走出火锅店,她带他去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