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禁足受罚这么多日,朝上可有一人为她说过话?可是连个求情的奏折都没见到。
看三殿下与荃世子各自站定,望着他们俩沉静泰然的背影,诸臣只觉朝上有了两枚定海神针一般。
只是北旻入侵非同小可,何况是四面黑旗……
众人在底下叽叽喳喳,到处蔓延着焦虑恐惧。
“镇西军在南疆征战,镇东军在东海平乱,这这这……”
“慕将军仍在禁足……这可如何是好!”
“就算慕将军今日赶过去,也是来不及的。烽火传递耗时半日,北方昨晚夜半就已经开打了。”
“听说前阵子镇北军军心涣散,军队饮酒作乐,夜夜笙歌。”
“敌军多少人?”
“一面黑旗为五万……四面……”
“二十万!”众人心惊肉跳,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镇北军呢?”其他人紧张地小声问道,一个个面色惨白,双唇颤抖。
北方国境和平日久,镇北军这些年来连年削减常备军规模,许多兵士除定期接受训练之外,平时多参与耕种、制造,甚至是商业,危机时才临时受召入伍。
“你说什么!镇北军常备军只有多少?”从不关心战场军备的文臣大惊失色。
“十万……”兵部有人颤颤着低声回答,“夏季是最疏于防备的时候,或许更少……”
白晏被带到镇北军军营的时候,正好是入夜时分。那时,第一座北方的烽火台上还未点起烽火。
这些日子,多亏当日在西土荒山救了自己的北旻降兵一路护送,虽然艰苦了些,但却得以平平安安到达。
一到军营,四周营火雄壮,所有兵士严明列阵,不知在密切等待着什么。但整座营地有条不紊,空气中漂浮着沉定的气息。
表明来意后,白晏与护送他的北旻降兵便被带到营地沿江的一座矮小土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