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见过王洪宝身上的标记,但不可能看得很清楚,你怎么能做出和王洪宝大腿上一模一样的疤痕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王洪宝有在热水池上睡觉的习惯,一睡就是半个小时左右,在逸仙堂,我曾经不止一次和王洪宝近距离接触过,手背上的胎记和腿上的疤痕,形状、大小、颜色,包括一些细小的地方,我都娴熟于心。”
“你是什么时候和宁雁南在一起的呢?”
“是我到京西以后。”
“找宁雁南是出于何种考虑呢?”
“胎记和疤痕的问题是解决了,我身上只有胎记和疤痕,是远远不够的,王洪宝的生活习惯,我只知道一些皮毛,他说话的特点,包括饮食习惯,特别是性格特点和兴趣爱好。我是一无所知。”
“所以,我必须找一个能和王洪宝亲近的人。最好能走进王洪宝的生活,只有女人才能走进王洪宝的生活。”
降央嘎亚在这方面,还真下了不少功夫,难怪甘雨蒙和樊家珍没能从性格和生活习惯上看出王洪宝的破绽来呢?如果不是牙齿的话,甘雨蒙还真不会有半点疑惑。
“你为什么不在牙齿上做文章呢?”
“我也动过这样的心思,但考虑到王洪宝和我的下牙比较特别,所以就——”
赵子蒙看了看降央嘎亚的下牙,他终于明白降央嘎亚的意思了,但他还是要让降央嘎亚自己说出来:“王洪宝的下牙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们俩的牙齿和一般人的牙齿不一样,一般人,只要张开嘴,就能看到下面的牙齿,可我们俩的牙床比较低,下嘴唇比较高,嘴唇遮挡住了牙齿——嘴唇包住了下牙,只要我在说话的时候,嘴巴张开的幅度小一点,别人就看不到下面的牙齿。我自己还是很小心的,但还是被甘雨蒙看出来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一定是从甘雨蒙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降央嘎亚说的是事实,咋一看,还真看不见降央嘎亚的下牙,只有和他经常在一起的人才能发现他的牙齿和王洪宝不一样。降央嘎亚也算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他竟然能猜出是甘羽蒙在他的牙齿上发现了破绽,他也猜出赵子蒙就是通过甘雨蒙才将他的伪装撕开一个口子的。
“那么,你身上的胎记是怎么处理的呢?”
“腋下的胎记被我处理掉了。”
“处理掉了?我们怎么没有看见疤痕?”
“我的右腋下有一个疤。”降央嘎亚掀起自己的上衣。
赵子蒙和令狐云飞站起身走到降央嘎亚的跟前。
在降央嘎亚的右咯吱窝上有很浓密的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