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锐端起药碗,一闭眼,将苦涩的药汁直接灌进了自己肚子里。
回了卧房,他终于抵抗不住整晚未睡又舟车劳顿引发的困倦,躺在床上,闭眼沉沉睡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他因为干渴而醒过来要水喝的时候一连叫了小厮好几声,睡在矮榻上的小厮却纹丝不动,跟死了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托着骨瓷茶盏,从纱帐外伸进来,递到了他的面前。
屋内燃着豆丁大的油灯,油灯用薄纸罩住,屋子里残留着幽暗的光芒,这样既不会扰乱闵锐的睡眠,也能在闵锐有突发状况时,小厮能第一时间看清状况,不至于黑灯瞎火而手忙脚乱。
借着微光,闵锐看清楚了这只强劲有力的手掌,他没有接那盏茶,只是撑着手臂坐起来,撩开纱帐,静静的看着站在床榻前的人,笑了一下:“你果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