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定方看了男孩几眼，目光转向领头衙役，道：“他怎么会是妖？这明明就是一个人！”
“说你是书呆子你就是书呆子，就知道死读书，读死书。”
领头衙役啐骂了穆定方一声，其余两个衙役跟着笑了起来。
“看着这堆火的份上，爷就跟你说说。”
“洗耳恭听。”穆定方确实有些不解，男孩眼睛虽怪，但的确是人无疑。
衙役把男孩放了，男孩急忙跑到女子身边，那女子一把将男孩抱住，蜷缩回了角落。
指着女人，领头衙役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喊她妖艳贱货吗？”
穆定方摇头表示不知。
领头衙役不屑一笑，道：“因为这下贱的女人，竟然通狼妖，和狼妖生下了这个小妖崽子。”
“什么？人妖相通？”穆定方有些吃惊。
“不敢相信吧？”
领头衙役嘿嘿一笑，继续道：“不止是你，就是我们也不相信，如果不是有位术士大仙来了我们循阳城，点破了这狼崽子的真身，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穆定方看向那女子，那女子目光闪烁，不敢与之对视。
“是不是妖强迫她的？”穆定方皱了皱眉。
“强迫个屁！术士大仙和狼妖交战，眼看就要诛杀狼妖，这贱胚子竟然舍命相救，让那狼妖逃了。”领头衙役朝地面啐了口唾沫，厌弃之感尽显无疑。
听完后，穆定方摇了摇头，先前对于此二人的遭遇还有些怜悯，可得知女子和妖有染，还诞下一子，顿时把怜悯之心收了起来。
若是女子被强迫，这怪不得她，可若是甘愿，那女子的确不值得同情。
人妖不两立，妖吃人，人诛妖，怎能结合？
这有违人伦，有违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