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眺望这远方,盯着日出地方说道:“不是真结婚,你们也有婚姻的事实,如果,他再也回不来了,从此消失在你的人生中,你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吗?”

    明小采从未想过裴然会回不来,现在经由裴然提醒,一想到这样的可能,她就有点不知所措,她和裴然相杀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一个雷劈就从此消失?俗话说祸害遗千年,他肯定会回来的。

    明小采笃定道:“他会回来的!”说完这句话,连她自己都没有底气,又朝裴然确认道:“他会回来吧?”

    裴然双手插兜,低头俯视了一下山下的风光,声音低沉的说道:“我梦到我妈又给我介绍结婚的女子,不知道我出事以后,他们怎么样了。”

    话题过于沉重,两人都没有聊天的心情,这时,太阳从东方升起,一缕金光照在他们的脸上,仿佛冲淡了刚刚沉重的话题,两人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太阳,沿着千枯寺散步起来。

    这座寺庙建筑风格很是古老,古老的显得有些破败和萧索,是常年没怎么修缮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没有开发成旅游景点,香火不丰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少了商业化的侵扰,让这里更加的纯粹一些。

    裴然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疤痕,问道:“他这道疤痕是怎么来的,好像是被利器划伤留下的。”

    明小采看了这道伤疤一眼,似乎是回忆起一些事情来,裴然分明感觉从她看自己的眼神是看着另外一个人,他也变得沉默起来,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过了许久,她以一种回忆的平静语气说道:“因为我和他娃娃亲的关系,两家合作往来关系也紧密,我和他从小玩到大。裴然小时候是一个十分开朗阳光的人,但是在他妈妈意外去世以后,就变了消极乖张了,我和他也慢慢变得疏远。那次,是在高中的时候,我妈收购公司惹了仇家,我差点被绑架,是裴然刚好路过,和歹徒搏斗,拉着我不要命的逃跑,那道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她停下来要去摸裴然额头上的疤痕,被裴然下意识的躲开,她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他当时为我拼命的样子,是多么的帅!我当时就差点爱上了他。”

    裴然点点头:“那他算是个血性男人!”

    明小采摇摇头,说道:“他也是个水性杨花的渣男!你觉得我会爱上渣男?”

    裴然:“你成语用错了,水性杨花是形容妇女的……”

    明小采反驳:“男女平等,裴渣男值得拥有。”

    裴然:“……”

    两人从千枯寺下山,明小采感觉两只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和裴然说着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明小采回想起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他误认自己是通房丫头的事,问道:“你呢?你母亲经常给你安排结婚的女子吗?你不喜欢?”

    裴然点头:“我不喜欢包办婚姻,我想和我爱的女子步入婚姻。”想到这里,他有点遗憾:“只是,至今为止,我都没有遇到这样的女子。”

    明小采:“所以,你就单身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