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若不是公主尚在危险之中,如今还需要你多多照拂,此时的我便会让你谢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僭越。”
谢毓看着墨笃上了马一骑绝尘恨得牙痒痒,愤然甩袖离去。
冠军侯李忻在牢中中毒之事日以宣扬,就连街头百姓都惶惶不可终日。
“这冠军侯可是镇守着偌大的云州城,这要是真的出了事,挺不过来,这往后北戎蛮夷再度来犯,咱们这儿的日子怕是就没那么好过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要害咱们冠军侯,这都是什么事嘛,明明是做了好事,除去了贼匪,怎的还要被罢官关进大牢。反而是那些碌碌无为的庸官整日闲来无事清闲得很,还在高位上坐着。”
“我听说这都是有人故意陷害……”
街头巷尾对于冠军侯入狱,紧接着又中毒之事议论纷纷,有好几个版本。
因为李忻在牢中中毒之事,刑部全部受责查办,谢家也受到了牵连。
谢府内,一黑衣男子潜入四房的院子。
“爷若是让大老爷,这件事是爷动的手脚,恐怕……”书房内,那黑衣男子单膝跪地禀告道。
“将动手的那几个除去,便查无可查。”谢四爷看着手中的邸报,脸上皆是笑容,显然丝毫不紧张此事,不过还有件更高兴之事,“这李忻若是不转牢房,我到还有些担心这会不会演的一场戏。”
黑衣男子抬头看向自家主子。
“刑部大牢鱼龙混杂,堂堂的冠军侯去了那处岂不是任别人作为收拾。就是太子和魏国公府在如何小心提防也无济于事,依旧被人得逞。可如今被转入了严备的大理寺,便说明圣上却是只是想要让李忻暂时罢官平息此次的风波,却没想到暗处的人趁机下毒想要毒杀李忻。”
“爷的意思是陛下不打算治罪冠军侯?”黑衣男子问道。
谢右安合上邸报,轻蔑一笑,“李忻这把利刃可是他当年一手培养,如今又怎能轻言放弃。若是他想要收回兵权,只要将身为女子的李忻嫁出去便可,或是让哪个王爷娶了她,这兵权不就到了自家姓氏手中。这买卖一直都很划算。”
“所以陛下见冠军侯为一男子失了分寸,如今便是在敲打她?”黑衣男子顺着往下猜测。
谢右安摇头,“若是冠军侯孩子的生父出身不高,应该更好掌控才是。主要还是冠军侯在中途求了燕王世子,又在圣上面上揽下所有罪责,将容璟摘清,可见其关系不简单。”
“爷的意思是,陛下要防着冠军侯和燕王世子那边联手?”
“若是这两家人联手,这大陈三分之二的兵力那可就成一家人了。”谢右安笑出声,“当初圣上为了巩固太子地位,从小培养魏国公府的五姑娘成为太子妃,她的德行那都是圣上一直看着提点的。而燕王世子容璟自小便是太子伴读,彼此之间情谊不同常人。若是圣上精心为自己长子准备的两位肱股之臣走在一处,以后的太子临朝称帝,根本无法制衡这股势力。特别是如今李忻再西北根深蒂固,若是赐婚给其他王爷,何尝不是对太子的一种威胁,更何况太子对李忻有情,若是李忻被他人拿捏,这便是制衡太子的一把利刃。圣上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