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武抬眼看着满屋子流泪的孩子,忙道:“好娃儿,都不要哭,爷爷累了。你们过来,让爷爷好好看看你们。”
萧天翼带着萧丹凤萧天雷萧天明萧丹芙萧丹蓉萧天霖萧天霆萧天震一一近前,萧宗武伸出抖动的左手,每个人都抚了一下额头,然后道:“天翼,你们这些兄弟姐妹,现在你最大,你们都是我的好孙儿孙女,你们记住,我们萧家历代忠义传家,你们一定要好好学武读书,忠义为国为民。万一不得已,也要做一个良善百姓。”
萧天翼握住萧宗武的手,滴泪道:“爷爷,我知道。”
萧宗武看着一旁泪流满面的萧丹凤,忙道:“丹凤,你过来。”
萧丹凤于是来到萧宗武床前,萧宗武伸出抖动的手,萧丹丽知道他一定有话对自己说,忙伸出手滴泪道:“爷爷。”
萧宗武握住萧丹凤的手,看着泪水盈眶的萧丹凤道:“丹凤,别哭。生老病死,是所有人都避不了的。你是我的好孙女,记住,以后凡事要三思而后行,要像你刚出长安是一样坚强忍耐。不是不得已,不要再回长安。”
萧丹凤点头,泪水如泉滑落在萧宗武的手上。
萧宗武顿了好一会儿,叹道:“丹凤,爷爷等不到你出阁了,也许这就是爷爷最大的遗憾。川儿,天翼,你们所有人,都要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一定要善待丹凤。”
萧川忙跪下道:“父亲,你放心。”
众人也忙跪下答应。
萧宗武看着跪下一地的人,一字一句道:“川儿,天翼,我走后,一切从简,不要在家停多日,及早送我归山,不用等到皇上的回奏。萧家男女,定要秉承祖训,学文习武不可废。我的长刀,给蓝儿,让那套盔甲还有我的佩剑,陪我入棺就可。”
萧川知道萧宗武已经用了最后的气力交代这些,抽噎道:“父亲,大哥很快就回来了。”
萧宗武摇头,突然又伸出手道:“天翼,丹凤。”
萧天翼和萧丹凤跪前伸出手,萧宗武一只手捂住萧丹凤的手,那只几乎僵了的手竟然也伸出来,握住萧天翼的手,然后那只手将萧丹凤的手放在萧天翼的手里,紧紧握住,用已经迷离的目光看着二人道:“天翼,照顾好你丹凤三妹妹。”
萧宗武嘴巴还在蠕动,却已经听不清楚他说什么,那双捂住萧丹凤和萧天翼的手逐渐松下。
“爷爷!”
萧丹凤第一次目睹亲人在自己身边逝去,放声大哭,满屋子顿时一片哭声。
却说萧蓝赶路,因为雪越下越大,行了三十多里时,来到一个小镇,正要去找个茶坊装水,却见前面来了一辆马车,还有两骑在后面跟着,定睛一看,不由惊讶,因为骑马的一人竟然是罗山。
罗山忙下马见礼道:“父亲这是要返回边陲么?丹丽和孩子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