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娇,还好看。
“良人等等,小的这就去。”
里面一个小内侍官正好走出来,满脸堆笑地对田心道,“总管,您看见娴妃娘娘今日穿的狐裘了么,小的刚才帮着挂衣服,摸了一下,那料子可真好啊。”
“那是自然,白狐毛嘛,又柔又暖,穿在娴妃娘娘身上那叫一个好看,清新脱俗,诶。跟陛下那件狐裘一样呢,这要是站在一块儿,就是一对璧人。”
田心习惯性拍了几句马屁,却没有注意到一旁安宁的脸色,女子一转头便离开了长信殿,连个招呼都没打。
胖内侍官走进殿中,荀域执笔的手一顿,碍于沈冷栀还在,强压着心里的欢喜,冷声道,“她来做什么。”
没等田心回话,沈冷栀便体贴地开口,“人都来了,陛下就不要怄气了,安宁身子不好,别叫她等久了,臣妾先行告退。”
可待她出去,殿外哪里还有安宁的影子。
“她什么意思,来了又走。当朕的长信殿什么地方!”听着屋子的男人发起脾气,沈冷栀与知书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的格外早,荀域处理完政务再抬头时,外面天已经全黑了。
幸而落了一场大雪,许多景致被勾勒着,倒也依稀可见。
男人起身,对一旁伺候的田心道,“走吧,去朱鸟殿。”
“陛下不是……”
“什么是不是的,她都过来找朕了,朕若再不去看看她,她能一辈子不理朕。”
“人有几个一辈子。”
朱鸟殿的人早早歇了,大殿里黑漆漆的,唯有安宁的寝殿还亮着灯。
众人手忙脚乱想要上前伺候,却被荀域全屏退在外了。
穿过月门走进去,男人一面脱下披风递给田心,一面对着帐子里的人冷哼道,“把人挤兑走了自己又不进来,戚安宁,你到底想干嘛?”
没人回应,荀域看了看田心,胖内侍官一脸茫然,对着主子做了个睡觉的姿势,示意他莫不是良人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