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甫出口,只见程晋川突然抬手捂住了嘴,但推开聂清河的时候,程晋川半点没有因为她是nV生就放轻了动作,那简直是下了Si手啊。
聂清河差点左脚绊右脚,当众跌倒在颁奖台上。出于同窗情谊,台上校领导瞠目结舌的神情,她站稳后愣了愣,又跟着程晋川到台下。聂清河看着几乎是扑到垃圾箱旁边的呕吐的程晋川,犹疑的从校服兜里掏出纸巾,“同学……”
接过纸巾的程晋川并没有再看多一眼聂清河,道谢的话也没有,被同班的同学们涌上来扶走,或者说,聂清河被理重班这群nV生挤到了程晋川方圆两米外。
真是令人头大。聂清河嘴角cH0U了cH0U。
同样被人群隔绝的程近屿也一脸无可奈何的抱着手站在一边,作为程晋川在理重班的好友,他也一样挤不进人群里。同是聂清河好友的他走到她身旁,拍拍她的肩安慰,“程晋川这是意外情况,不是针对你。”
聂清河耸耸肩,摆摆手转身离去。
天煞孤星。聂清河已经暗暗在心里为程晋川这么定义。
长跑b赛结束后,关大附中又迅速投入了全方位的学习状态,高二年级即将到来的第二次月考,还是关山市所有中学的联考,因为考试这几天的晚自习都暂停了。放学后聂清河跟闵亦宁有说有笑的穿过长廊,不防有人扯住她的书包带,生生将她扯倒退好几步,差点踩了空。接着邹喻质问的声音就在脑后响起,“聂清河,你是不是又帮闵亦宁写作业了?”
聂清河抬头看到闵亦宁已经瑟缩着躲得远远的,只好叹气道:“邹喻,不管怎么说,闵亦宁的作业已经交给你了,新的一份作业已经该布置了,现在你抓住我这种行为,不仅错误,而且还放跑了闵亦宁。”聂清河甩了甩肩上书包,“松开松开。”
邹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有一本书拍了拍他手臂,“怎么跟nV孩子说话呢你?”
停到邹喻身边的身影,让邹喻及时松开了聂清河,改成大跨步往前抓闵亦宁去了。那个身影接着向聂清河伸出手,“你好,我叫程晋川。”
聂清河抬头对上的,就是程晋川落下的视线,他有一双很澄澈的眼睛,以至于他的一举一动都容易显得诚意十足。聂清河伸出手碰了碰,就缩回去调正肩上书包带,“你好,聂清河。”
他们并肩往前走,不远处打打闹闹的邹喻和闵亦宁跟他们的安静形成鲜明对b。还是程晋川先开的口,“听过你名字好多次了。”
聂清河挑了挑眉,偏头看他,“那你想我说也听到你名字好多次了吗?”
程晋川笑了,“那你到底有没有听过好多次?”
聂清河站定,走廊外西沉的yAn光带着浓重的橘h,像被打翻的陈年果酿。背对着余晖,程晋川上扬的嘴角,挑起的眉梢,他绝佳的面庞轮廓,显得身畔流光也蹁跹起伏。
聂清河顿了顿,然后说:“忘记了。”
她回头追上前面纠缠的两个人,没有她的仗义相助,今天的闵亦宁是肯定逃不脱邹喻了。最终在聂清河以明天月考,今天先放闵亦宁回去复习为由,邹喻勉强放过了闵亦宁。
夜晚窗边的台灯下,聂清河做完了第三张数学试卷,她靠到椅背上,两眼放空。窗外是个晴朗的夜空,万籁俱寂的时段,人造光削弱了很多,星辰在夜幕上浩瀚又璀璨,聂清河的脑海里突然闪入一双眼睛,是她下午对视时印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