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想和宋含章一起日。

    而且淳乐水受制于人设,他能日个屁。

    他现在就是个贱受,只有被日的份。

    他惊慌失措地后退,直接撞在墙上,一张小脸吓得煞白,连连摇头。

    这一刻的淳乐水和人设二合一,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拒绝。

    宋含章的视线从始至终没有从他身上移开,他紧盯着淳乐水,仔细注视着那双眼睛,里面的悲痛如假包换。

    耳边的声音的出现似乎也并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他轻笑一声,语带讥讽:“你不是爱我爱到什么都愿意做吗,怎么,现在不愿意了?”

    淳乐水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眼泪大颗大颗从脸颊滚落,他呼吸急促,仿佛理智在和感情据理力争。

    “过来,”宋含章说,“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淳乐水缓缓抬脚,像是害怕真的惹了宋含章不快,虽然抗拒,却还是依照他的命令往床边走去。

    还有什么比对爱人不合理要求都无条件容忍更贱的吗?

    他只是太爱他了,爱到只要宋含章不离开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道理淳乐水都懂,但即使他以高标准的职业道德要求自己,出任贱受两年来工作上完全零失误,完美代入人设,和对手演员上演对手戏时永远把“怎么样才贱”“怎么样更贱”作为第一准则。

    可他还是不能理解。

    为什么有人在爱情里面会处于这样一个劣等的地位。

    会如此甘愿作践自己。

    虽然他演贱受天赋异禀,但他仍需不断给自己洗脑——

    【爱他就应该纵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