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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不安的思绪在我心头涌动,目前还不清楚为什么他们想把贝斯塔和帕吉托夫驱逐出塞尔塔。或许他们在做某些事情而贝斯塔和帕吉托夫可能会妨碍他们,又或者他们已经妨碍了他们,相对而言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一点。我的脑细胞快速地运转着,整个人似乎脱离了现实,还是黄坚的声音把我拉回到法庭现场。
“提特拉奇先生,那你认识陈絮扉女士吗!或者说你们可能在哪些场合见过面!”
“证人长发飘飘,特征明显,我确定没有近距离见过面。”提特拉奇还是没有表情的回答到。
“我没问题了。”黄坚微叹了口气,站回了他的位置。
维特斯扫了一眼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现在进入补证时间,双方辩护人在之后半个小时内如没有新的证据,法庭将进入宣判环节,进入宣判环节后将不再接受新的证据。”
这是法庭正常的程序,为了简化审案环节,防止伪证过多的一个措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流逝着,心中的不安却时时在加深,如果按照目前的证据来看,贝斯塔和帕吉托夫被判有罪的可能性很大。法庭墙壁上古老的时钟犹自“嘀嗒”、“嘀嗒”地走着,它终于慢慢进入了最后的三分种,宣判环节马上就要到了。
“等等!”一个响亮的呼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在无比安静的法庭里响起。我和众人一样都转身向声音方向看去,却见塞尔文正冲冲而来和维持秩序的庭警在交流着什么。
塞尔文说服了庭警后快步的向法庭走来,走到黄坚身旁停了下来,对着维特斯说到:“尊敬的审判长,我有一份新的证据要提交,这份证据将直接影响案件的判断,所以我只好闯庭了。”
“那就提交证据,如果证据并非如你所说你将被判藐视法庭罪。”维特斯冷冷地说到。
证据很快在立视仪上显现,陈絮扉的身影再次出现,那清丽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那天很晚,但你知道我的视力是相当好的。当时我感觉这人有点怪,回头看了一下,那人右耳边上有一颗黑痣。如果那人不承认当时在森林里出现,这个证据至少能说明我见过他。”
“哇!”众人一阵哗然,无数目光转向了提特拉奇。他现在正好背对着我们,右耳边可以明显看到确实有一颗黑痣。提特拉奇脸上猛一阵抽搐,好一会才平静下来,说道:“审判长,她可能以前见过我,只是我不记得了。”
“审判长,提特拉奇刚刚确定没有近距离见过证人陈絮扉,而陈絮扉能准确说出提特拉奇的一些体貌特征,我有充分理由相信陈絮扉见过提特拉奇,并且就是在三月二十八日晚上。综合以上情况,我认为可以确定证人陈絮扉的孤证成立,提特拉奇在说谎,他当日出现在森林里,我的当事人跟踪他到森林里成立,有间接不在场的证据。”黄坚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地站了起来说到。
“反对!陈絮扉的证据最多能说明我的当事人那晚去过森林,不能免除被告的犯罪责任。”奥纳也立马高声反对到。
“那提特拉奇为什么说他没有去过森林,为什么要说谎呢?”黄坚立刻进行反驳,“审判长鉴于提特拉奇在说谎后测谎仪并没有作出反应,我有理由相信他接受过反测谎训练,他所说的话可信度极低。”
“反对!法庭判案应讲证据,而不是可能、也许!”奥纳继续反驳着,但他的气势明显比刚才要低了很多,显然陈絮扉提交的证据对提特拉奇是非常不利的。
制剂厂的人看向贝斯塔和帕吉托夫的眼神和刚才相比也有了改变,人们的眼中多了些迷茫,少了些憎恶。而任为民则目光斜视一边,一脸思索的样子。我稍稍松了口气,并没有特意看向塞尔文,在法庭上越是和当事人无关的人提交的证据被采纳的可能性越高,案情对贝斯塔他们终于有利了。
维特斯扫了扫场,用他那波澜不惊的声调说到:“鉴于提交的新证据,在人工智能计算出结果后,法庭将参考计算结果再作出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