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叔勇还是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一下,道:“郑爷,除了晚上,是不是白天也要留意些,瞧着这两日门外晃悠的人比之前多了不老少啊。”
郑虎点点头,道:“任兄弟说得是。江家的护卫虽说有几个看着强壮的,但是身手并不出众。加上都是南边来的人,要是真遇到点什么状况,未必能应对。明儿,我就回府一趟。同大爷说知。看是不是加点人手在这边……”
曹家东府,东测院。
“啊……这……爷……”看着丈夫背后鲜红色的血檩子,静惠诧异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疼的紧。情急之下,眼泪已经出来了。
“嘿嘿,不让你瞧,你好偏瞧,不待掉金豆子的。爷皮糙肉厚,这些实不碍事,一丁点儿也不疼,真地。”曹颂笑着宽慰道。
瞧着他满脸煞白。额头隐隐地冒着冷汗,哪里像是不疼的?
看着手指粗的血檩子,静惠忙下地,去多宝格里取了瓶药膏。
在这府上,能出手打曹颂的自没有别人,只有婆母兆佳氏了。只是到底是亲生儿子,怎么舍得下这狠手?
饶是静惠脾气再好,见丈夫被打成这个模样。心里对婆婆也有些不满。
“怎么会引得婆婆这么大的心火。可是分家不妥当?”静惠思量片刻,问道。
听到“分家”二字。曹颂脸上的笑容凝住,带着几分惆怅地叹了口气,道:“没什么不妥当的,往后咱们好生过日子就是……要是母亲往后有什么气人的地方,或者说了难听地话,你也看我的情分,别同母亲计较。”
静惠坐在曹颂身边,挑了些药来,给曹颂上了。
听曹颂这般说,静惠低声道:“爷且放心,‘恭顺’二字我还是晓得的,自然会恭敬孝顺太太,不会有做忤逆的媳妇。”
曹颂趴在炕上,喃喃道:“恭顺也好,孝敬也罢,也不是要你一味委屈。要是有什么委屈的,尽管同我说……我……”
他又能如何?正如哥哥曾说过地,不管母亲如何,也是他的生身之母,也只有受着的份儿。
想到这些,他只觉得胸口像塞了一团棉花,堵得人喘不上气来。
他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眼睛酸涩难挡,很想要高喊一声。
“爷……”静惠见他不对劲,带着几分关切,俯首问道。
曹颂心灰意懒,只觉得一口浊气无法发泄。见妻子粉面近前,他一把拉了静惠,翻身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