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县衙,忙忙乱乱。
    杀人者手法之残忍酷烈,之凶狠,前所未见。
    令整个长安县衙都受到了巨大的震动。
    外出的县君裴行俭阴沉着一张脸赶回来。
    一般杀人案件是由县衙审理,但是这次的凶案性质十分恶劣,而且又是县衙内发生的,长安县已经不适合单独审办。
    事涉新罗使团的案子,大理寺的李思文接到消息,早早带着人赶来。
    一会刑部的人也会到。
    “从现场痕迹来看,邓建先是挣断了手脚的锁链,然后一脚踹开大门,就这样走出去。”
    “时间近正午,刚好拐子爷从外面回来,钱八指又不在。”
    “邓建先是对拐子爷出手,一伸手,就扣住拐子爷的喉咙,将他喉头捏碎,又用重手法,将颈骨折断。”
    “跟在拐子爷后面的南九郎反应过来,拔刀冲上来,被他夺了刀,又一脚将南九郎踢翻,同时顺手一刀,将拐子爷的头颅斩下。”
    “如果不是沈元从外面回来,替南九郎挡了一下,只怕南九郎也活不了。”
    “击伤沈元后,邓建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快速离开,路上又顺手斩杀两名不良人。刀就丢在路边。”
    整个事情都很清楚了。
    杵作已经对尸身进行勘验,现场也被积年的老不良,还有大理寺的人看过,确认无误。
    此时,记录案情的文书就放在县君裴行俭的案头。
    裴行俭双手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头疼得像要裂开。
    他在长安县,已经待了几年了。
    原本过了今年,就可以评个上上,然后顺利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