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津川宗治连招呼都没给织田信友等人打便离开了清洲城朝末森城进发了。
一路上,织田信长很是自来熟的像津川宗治介绍着尾张国的各种风土人情,仿佛昨晚之事根本没有发生一般。
而池田恒兴和村井贞胜等人就要拘束很多了,跟在织田信长身后一言不发,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池田恒兴等人可没有织田信长这样强大的心脏,老实说昨晚上这样的罪了津川宗治,池田恒兴都以为自己等人活不过昨晚了。
好在津川宗治像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不然这会儿自己等人的尸体都凉了吧?想到这里,池田恒兴恨不得上去将织田信长的嘴巴捂住,省得等会儿自己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奶兄弟又怎么得罪了津川宗治。
津川宗治倒是没有觉得什么,能够如此近距离的和后世大名鼎鼎的织田信长交谈,甚至还感受着来自织田信长略显崇拜的目光,津川宗治心里很是激动。
半个时辰之后,津川宗治等人便经过了清洲织田家的小田井城,距离织田信长的居城那古野城只有一步之遥。
而这时候,织田信秀等人已经在那古野城恭候津川宗治的大架了。
不过,织田信秀的心情很明显不怎么好,一张阴沉着的脸都快滴出水来了。
“还没有找到少主吗?你们几个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人连个人都看不住,拿你们来有个什么用!”织田信秀对着眼前一名战战兢兢的武士破口大骂道。
武士满头大汗的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反驳,不然将承受来自织田信秀更大的怒火。这时候一旁的平手政秀上前自责道“主公,此事是在下疏忽了。身为少主的傅役没能看管好少主,还请主公责罚!”
说着,平手政秀对着一旁惊惧不已的儿子使了个眼色,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织田信秀。
织田信秀叹了口气,“三郎是什么样子本家这个做父亲的还不清楚吗,五郎左卫门也不要太过自责。虽说是已经元服的武士,不过终究才十二三岁,稚气未脱,没有来就算了吧,本家还担心来了更麻烦。以三郎的性子,万一到时候不小心得知了右近卫大将殿反而不妙。”
“主公所言甚是!”见织田信秀并未打算追究,平手政秀也连忙退到了一旁。
等织田信秀的目光转向别处之后,平手政秀才小声的对着身旁站着的、之前那个武士说道“右兵卫,今天之事我不想日后再发生,否则你就自己滚回去当足轻吧。”
“是!父亲!”面对自己这个严厉的父亲,刚刚元服不久的平手长秀丝毫不敢违背。
作为平手政秀的幼子,之前一直担当织田信长的小姓。在织田信长元服之后也跟着元服,并且受领织田信长一字为平手右兵卫长秀。
平手政秀有三子,长男平手五郎右卫门久秀、次男平手监物长政、三男便是平手右兵卫长秀。其中次男长政乃是平手政秀之弟平手政利之子,后来被平手政秀收为养子。(平手汎秀生于1553年,那个时候平手政秀61岁刚死,不太可能是平手政秀的儿子。平手系谱记载平手汎秀为平手久秀之子、平手政秀之孙,本书便是如此设定。)
昨天晚上,平手长秀因为一时贪嘴吃了织田信长递给自己的一块柿子饼,拉肚子一直拉到今天早上。直到现在俩条腿的腿肚子都是软的,连站都不怎么站得稳。平手长秀发誓这辈子都不再吃织田信长递过来的柿子了,有毒!
“叔父大人,前面就是那古野城了。过了这条小溪再穿过前面的林子就能看到那古野城的城下町了!”织田信长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树枝,扛着太刀大大咧咧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不时回头向津川宗治等人汇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