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钱谦益就做出很痛心的样子道:“老身是想求冯铨能放过我们这些人,老身对冯铨说,我们已经老老实实的补足逋赋,已经配合他清丈田亩,如今只是在哭庙里哭祭一下先帝而已,又有何错?若真要治这莫须有之罪,还请只治钱某一人,钱某宁愿下跪磕头。”
钱谦益说着就道:“所以,你们刚才就看见了钱某对冯铨下跪磕头的样子。”
“牧斋先生真是有古人之风,宁自己受辱也要救吾等士子,吾等铭感肺腑也!”
这时候,叶茂才说了起来。
“是啊!牧斋先生高义!”
其他江南士子也附和起来。
冯铨这时候见此冷冷一笑:“还真是虚伪!”
接着,冯铨就对钱谦益喊了起来:“钱牧斋!你还真是让本官感到意外!”
“姓冯的!你到底想干什么,竟率兵来围至圣先师的庙宇,甚至如今,牧斋先生不惜对你下跪示弱,你还不肯罢休不成?!”
叶茂才这时候对冯铨大声质问了起来。
其他江南士子也都冯铨咬牙切齿的。
只钱谦益有些不敢看冯铨的眼睛。
钱谦益也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不由得心道:“自己只是组织江南士子们哭个庙而已,怎么会招到了官兵?难道说,现在朝廷连哭庙也不准了?”
钱谦益一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大为懊悔起来,他很后悔自己组织这次哭庙活动,不由得再次腹诽道:“如今看样子,陛下是不但要抢我们的权,夺我们的利,如今还要封我们的嘴!这个暴君,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陛下有旨,严禁私自结社、讲学、祭祀除自己祖宗以外的人,否则便是图谋不轨,轻则革除功名、重则斩立决!”
冯铨先传达了一遍朝廷旨意,然后就道:“尔等未经朝廷允许便哭祭孔庙、甚至哭祭先帝,还要为违抗朝廷政令甚至意图谋杀朝廷钦差的逆犯伸冤,你们这明显是图谋不轨!不然,要伸冤怎么不去找陛下,很明显,你们是没把陛下放在眼里!另外,为徐元庆等人伸冤明显是对朝廷不满!”
说着,冯铨就下令道:“将这些图谋不轨的士子全部抓起来!如有违抗,格杀勿论!不得抗命!不然,朝廷若是知道,你们姑息这些图谋不轨之人,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是!”
李若弼大声回了一句,他已经知道皇帝的旨意,自然不敢违抗冯铨的命令,忙回应了一句后就立即一挥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