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梧洗,你累吗?”
“你一直说话不累吗?”
“累啊,所以你与我说说话就不累了。”
宁梧洗:这是什么歪理?
“不行了,我站不住了。”裴婼太累了,倒了下来,双手作扇,不断给自己扇风。
屋子里,徐白汇报:“世子,裴姑娘坐下来了。”
宁暨翻书的手一顿,抬眼问:“可还好?”
“看着还行,应当是累了。”
“让她起来继续扎,扎不完不能回去。”
“是。”
于是徐白传话:“裴姑娘,世子让你继续,扎不完不能回去。”
裴婼仰头,叫苦连天。
稳稳当当的宁梧洗嘻嘻笑。
裴婼咬牙,绝不能让这叔侄俩看轻!于是继续蹲了起来。
扎到后来,裴婼也没有力气说话了,额头上豆大的汗滚滚落下来,绿衣拿着帕子一边心疼一边给她擦汗。
随着日头渐渐西落,半个时辰终于结束。
宁暨掐着点走出来,目光落在虚脱无力靠着绿衣的人上,淡淡说:“好了,随我进来吧。”
裴婼扶着绿衣才能勉强站定,脸色有些白,小腿还在隐隐发抖。
绿衣心疼极了:“姑娘你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