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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柳平乐也和她的爹娘说了此事,二老听了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申照白是京城里享誉盛名的青年才俊,若真的能成,是他们柳家高攀了。唯一一个遗憾是,柳宗方就这一个女儿,原先更想要个入赘的女婿,而申照白这门楣断然不会入赘。
但那也无妨,柳府和国公府都在京城,就隔了两条胡同,他若是想见女儿,随时都可以见。
把柳家的态度通知给了余圆圆,余圆圆便立即去回复申国公夫妇,国公夫妇对柳家也满意,又询问了儿子的意见,申照白这次没像以往那样继续寻借口拖延,也同意了。
这还是两年来申照白第一次对自己的婚事点头,国公夫妇马不停蹄地带人上门提亲,两家都对对方心满意足,彼此对彼此没有什么难办的要求,也都一门心思希望子女能好,方方面面绝对不会斤斤计较,只会拼尽力给上最好,于是婚事就这么顺顺利利地定下来了。
而景澜这些日子也有些坐不住了,京城里关于他的议论沸沸扬扬,他能感觉到邹炎甄等人已经相信了他是服食玄丹了,也知道那些人对他的防备已松动,但他们却依旧不上钩,没有交代出幕后交易之人到底是谁。
似乎有什么人一直在阻止他们……
他还要继续和安歌分离,安歌带着孩子和好友在一起,整日吃喝玩乐,但是他每夜回家独守空房,独自想念妻儿,到后来都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了……
这一日下朝,景澜回府没多会儿,邹炎甄寻到将军府找他,张口便问他身体:“将军今日是不是服食太多了?我听父亲说将军在朝上站着都快睡着了,这些日子也没有留宫教导太子殿下了。”
景澜可不觉得他是来关心自己的,这人在京城里也算个鼎鼎大名的混蛋了,断不会那么关心朝中之事。
景澜见他就烦,若不是还有事要查,绝不会与他虚与委蛇。邹家原本也是富贵人家,如今差不多也被他糟蹋成空壳子了。
他思虑片刻,顺着邹炎甄的话道:“你给我的玄丹都用完了。”
邹炎甄一听,面露难色,道:“将军还是悠着点儿吧……”
景澜嗤笑一声,道:“你手中的货不知是我的几倍,你劝我之前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邹炎甄抓了抓脑袋,目光闪躲着道:“不是的,将军……皇上半年前明令禁止京城不许交易玄丹,可能将军当初还没从北疆回来所以不知道,上次皇上真的是下了血本清扫,将军又日日要见皇上,若是服食太多,表现的太明显,被皇上看出来,那就完了……”
景澜眉头一挑,问道:“你如此劝我,应当知道玄丹用久了便会逐渐颓靡直到死去,你怎么还在用?再者,朝廷既然清扫过,我想你们也应当知道这玩意谋财害命,你怎么还不悔改?”
邹炎甄惊住了,他身边一起用玄丹的人有很多,可没有谁像景澜这般指责教导他的。
景澜是真的生气,邹家在开国时期和景家一样都是太祖皇帝身边的得力干将,邹家如今虽越来越不如从前,但一直以来也算老实本分,就算没有多大建树,也能够做到尽职尽责,只面前这蠢蛋,都快而立之年了还不知进取,败光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