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记得当初湘王奉上玲珑夜明珠时,奴才和皇上皇后都在场,当时湘王所言是本王聂昊扬将迎娶容华公主简单几字,若认真说起来,并未立下字据,仅是交换物品,根本称不上盟约。奴才先前也查过魏国送来的聘礼清册,大公主的琉璃珠并未列入,也就是说并非正式的盟约根本没有任何事实依据,退一万步说,公主皇子的订亲婚事要有凭有据,再怎麽着也要两国双方皇帝皆认可才行,这也是皇室惯例呀!可见这只是湘王的私自委托,於情於理,咱们周国也算站得住脚。但话又说回来,虽说这只能当作是两小儿的玩闹,这已牵扯到国事岂能儿戏?传出去总是不好听,总是要想个周全的办法。」
崔公公是夏斌身边随伺多年的贴身管事,皇家内外不管大事小事,总有崔公公说话的份量,g0ng内所有人都知道崔公公是夏斌的左右手,侍奉多年仍是安然健在,夏斌是出名的多疑残暴,崔公公是唯一一位受到信任并重用的宦官。
「崔公公果然观察入微,没想到连这点事情都事先帮忙看顾了,你说说有什麽周全的办法?」夏斌听出兴味来,或许这老奴真有什麽好办法。
「咱们就当魏国皇帝不知晓这份私下盟约,不过前来的使臣凌霄是湘王的贴身侍卫,听闻他虽然年轻,却也武功高强,在魏国也是响叮当的高手,别宴当时他也在场,也确实知道信物的存在,若要销毁…这方法别说瞒不过,只怕有凌霄在也难以得手,过於冒险,此法并不是上上之策。皇上,您想想,要是…我们g0ng内有两个容华公主呢?」
容华为夏凝香的公主封号,公主的本名是不出闺阁,只有至亲至信知晓,对外一律以封号示人。
「这怎麽可能有两个容华公主?皇室子孙取名不可能重叠,这规则不可能不知吧?」他还以为是甚麽好办法,原先的兴奋之情瞬间被泼了一桶冷水。
崔公公的嘴角扬起了然於心的笑容,「取名不可重叠,但是…若在字面上加上几笔呢?例如在华字旁加上个木字?」
其余三人一听,登时瞪大了双眼,细细思索这可能X。
崔公公见无人反驳,继续说着:「当时湘王并未白纸黑字立下婚约,仅只是口头约定并交换信物,如今前来议亲使臣自然是尊称公主封号,要是将另外一名即下封号的容桦公主送上门,对外声称这才是琉璃珠的真正主人,若要较真起来,他也无话可说,到时拜了天地,生米煮成熟饭,也算是履行婚约,天下人还有甚麽话好说?」
「奴才听说湘王如今在魏国的处境艰难,加上疾病缠身,很多事情都无力处理,如今国与国的联姻可是大事,湘王就算吃了闷亏,以目前的地位和立场而言,也只能吃个哑巴亏,对於魏国来说,其实根本没有损失,就算魏国皇帝知道湘王与容华公主之事,他也必须设想,若需要和我们周国维持长久的关系,总是需要一个长命的皇子才有办法延续这份关系阿,而我们也的确将最尊贵的容华公主嫁了过去,只是嫁的人不是湘王而已,魏国皇帝自然也不会多说什麽,避免贻笑大方。」
皇后缓缓点了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偷龙转凤的事情自古以来还少了吗?况且湘王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还能起什麽风浪?
「这个方法太好了!」凝香喜出望外,只是瞬间皱起了美如细柳的弯眉道;「只是…要找谁下封号?」,心想g0ng内的公主若不是刁蛮任X,就是尖酸刻薄,若是知道将下嫁给一个带病的王爷,岂不闹翻了天?只怕传出去也是丑闻一件。
皇后高深莫测的抬头看了他们父nV俩一眼,冷笑道:「皇上的风流史丰富,还怕找不到人下封号吗?」
夏斌尴尬的乾笑两声,自然而然的撇过眼神,避免与皇后那毒如蛇蠍的眸光对视,若不是朝中外戚的势力过於庞大,他也不至於这麽窝囊。
「皇后娘娘睿智,後g0ng之中自然有许多人选,就奴才所知,正好有个适合的人选,这位公主闺名灵犀,芳年十七,和容华公主仅相差一岁,生母是位采nV,在多年前已殁,孤零零在深g0ng内的幽竹轩长大,据说平日不喜说话,只喜欢刺绣,相较於其他不愿屈就的公主们而言,此位生X寡言,X子沉稳,母系那方也无人照抚,平时也挺逆来顺受,奴才认为没有b她更适合的人选了。」
言下之意,就是此nV孤身一人,母亲的出身差,背景自然也差,母亲的娘家自然也无人关心这位默默无名的公主了。
「只不过是和个短命亲王成亲,用不着挑太好的对象,随便挑一个不哭闹的便得了,稍晚我便派人和这野种说清楚了,想想她还有资格顶着公主的头衔出嫁,算是便宜她了。」
武于玲一听到采nV两字便满脸不屑,尊贵如她,连提起这两字都觉得wUhuI不堪,身分卑贱的人,光听名字都觉得脏。
「采nV的孩子?这样好吗?怎麽说凝香也是咱们周国的公主,代替她的nV子总不能过於低俗粗鄙,就算湘王再怎麽不济,将这身分的孩子许配给人家,总是说不过去…」夏斌犹豫再三,难得心里充斥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