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连天山童姥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神色微微变幻一阵,终是接过李秋水的酒杯,同时将自己的酒杯递过去。
即便如此,天山童姥仍然不大放心,竟是取出银针,在酒杯里探了探,银针毫无反应,这才放下心来,与李秋水碰了一下,二人一饮而尽。
慕容复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明明该是亲密无间的师姐妹二人,却因为一个男人,斗了大半辈子,这种堤防恐怕早已形成一种习惯了。
李秋水见天山童姥把酒水咽下,这才笑嘻嘻的说道,“师姐,你是不是忘了,天下有许多毒药,是银针也检测不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天山童姥面色陡然一变,她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先前不过出于习惯罢了,毕竟李秋水已经亲自喝过,不大可能会有问题。
不料李秋水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咯咯,师姐不要那么紧张,小妹不过与师姐开个玩笑罢了。”
“哼!”天山童姥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敏感了,脸色微微一红,冷哼一声。
席间二女渐渐有说有笑起来,似乎真的已经完全摒弃了前嫌。
至于慕容复,则成了一个透明人,完全插不上话,只好自顾自的吃喝,目光时不时扫过二女,心中不由泛起一个怪异的念头,也不知道自己那便宜师父是怎么想的,当初为何不将这对天仙般的师姐妹收入房中?
偏偏还话也不说清楚,以致二女斗了大半辈子,白白浪费了青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就在慕容复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李秋水放声大笑起来。
慕容复抬首望去,只见此刻的李秋水媚眼如丝,秋波盈盈,而天山童姥桃腮杏红,神情略带几分迷离。
天山童姥也被她这突兀的一笑弄得莫名其妙,“师妹何故发笑?”
“咯咯,”李秋水吃吃一笑,“师姐,今日你我重归于好,意义重大,小妹特地准备了一份重礼,还望师姐笑纳。”
“什么重礼?”天山童姥微一愣神,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说道,“师妹客气了,你我之间,哪里还用这般见外。”
“要的,要的,”李秋水眼中闪过一丝神秘笑意,“这份重礼,只怕能令师姐终身难忘了。”
天山童姥被她说得心里发毛,不由脸色一沉,“师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要故弄玄虚,直说便是。”
“咯咯咯,”李秋水笑得花枝乱颤,眼见天山童姥脸色愈发阴沉,似乎处在爆发边缘,她终于止住笑声,揶揄道,“师姐,你喝了这么多酒水,难道就没察觉到什么不对么?”
天山童姥悚然一惊,脱口而出,“你在酒里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