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廷很擅长找到让她接受他送任何东西的理由，她突然发现，自己脑中的词汇太过贫瘠，除了一声“谢谢”，她再也想不出能表达自己感激他的描述。
白廷静静地看着埋头学习的乔晚，突然开口：“真的无论如何都放弃不了他吗？”
安静。
是的，与其说她是在努力学习，倒不如说在用另一种方式转移注意力。
空气仿佛变得稀薄，喉咙有股窒息感。
“嗯。”有点鼻音。
“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很难受吧？所以早晨的眼睛是肿的。”
“哦……还以为没那么明显。”
“我熟悉你的眼睛，能看出来。”
乔晚把头埋在胳膊下，“他为什么跟我约完会后，就不理我了……是我太差劲吗？我知道我跟他有很大差距。”
“别瞎想。”
“我知道我跟他有很大差距……”乔晚喃喃地重复，“他们都这么说。”
“需要纸巾吗？”
她接过他递来的纸巾。
“晚晚，既然你不打算放弃他，就不要把事情往糟糕的方向想。”白廷温声说，“付昀也就是一个星期没来学校而已，他还从不来上晚自习呢。可能因为他跟我们相比，需要承担更多的家庭责任吧，所以这两天在忙一些跟家里有关的事情。”
乔晚已经用这个想法安慰了自己无数遍，但她还是谢谢白廷，哑着嗓子点头：“嗯。”
“还有，你一点也不差，而且会越来越优秀。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是个值得任何人去耐心等待的女生。”白廷安抚着她，“更何况，我还从来没有见你为谁这么努力过，如果他觉得你差劲，想对你不好，那一定是他眼瞎了，而且良心也被狗啃了。要真是这样，你确定还要喜欢一个没有眼睛没有心的大怪物吗？”
乔晚被白廷逗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尔后，她依然盯着本子上的题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