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车启动后，舒适的座椅十分平稳，车内安静异常。
付昀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放松地转动着，长睫下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后视镜中若有所思的乔晚。
指尖在方向盘上敲打了会儿节奏，付昀移开，轻轻放在了一个按钮上。
车内的寂静被抹去，流淌起舒缓的音乐。
“你家在哪里？”付昀问，淡静的声音与悦耳的音乐交融在一起。
“直行到第二个十字路口，再左拐。”
付昀“嗯”了一声，视线落在乔晚手中的书包上，又开口问：“新买的资料书吗？”
乔晚把书包抱紧，低声道：“嗯，哥哥给我买的。”
“需要这么多？”付昀的语调微微上扬，清淡的嗓音带着些调笑的意味。
“我比较笨吧。”乔晚隐隐皱眉，又补充，“哥哥每次给我买东西，总会比实际需求的要多。”
付昀歪头，用一只手懒散地撑着，漫不经心道：“这样的话，不会浪费吗？”
“付昀。”乔晚的语气变重。
“嗯？”付昀像是没有察觉到她暗淡的情绪，又像是刻意，语调仍然轻松。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不需要你提供帮忙。”乔晚正色道，“也不需要你来评价我们的做事方式。”
付昀的眉梢一抬，盯着后视镜中的乔晚看了会儿，平静地说：“这就是你从上车开始，就闷着这张脸的原因？”
乔晚微怔，没想到付昀早就有所察觉，并且一直默默地在观察她。
仔细一想，好像付昀引出的话题，也是在往刺激她说出内心话的方向靠。
事已至此，乔晚直接坦言：“我知道你是一个体面的人，围绕在你周围的一切都光鲜亮丽，但对有些人来讲，这很刺眼。”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耀眼的保时捷和坏掉的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