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后几个侍卫应声出来,一左一右架着李秀儿就往外拖。

    李秀儿吓得顿时尿了裤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啊!求王爷开恩……皇上,皇上救救奴才吧,求皇上救救奴才……”

    被点名了的顾桑洛舔了舔唇,干笑了两声:“王爷,李秀儿是个可怜人,今日才刚到敬事房上任,许是哪里做的不太合王爷的心意,王爷胸怀天下,别跟他一个奴才计较了吧?”

    魏峥冷冷瞥了他一眼:“皇上,您可知为何今日敬事房换了人来?”

    “许是……许是……前些日子来的那个小安子告了病?”

    魏峥紧抿着唇,手指从一排绿头牌上轻轻滑过,微微勾了勾唇角:“小安子前些日子倒是不错,只可惜,昨日来伺候皇上翻牌子的时候晚了半炷香。”

    顾桑洛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他……现在何处?”

    “这个微臣也不知,”魏峥姿态闲适,随手拿起木牌在手中把玩:“乱葬岗那种地方,野狗豺狼出没,不知道在哪个肚子里了。皇上若是想知道的话,微臣现在就下令让人把那些野狗的肚子都剖开看看,想来一天时间也不至于全都消弭了,总有些眼睛耳朵手指头还是可以辨认的。”

    顾桑洛握着白瓷瓶的手猛的一紧。

    还没被拖远的李秀儿当即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魏峥轻笑着,把手中的绿头牌递给顾桑洛:“所以,皇上还是不要耽误时辰了,嗯?”

    门外的李秀儿早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裤子上湿漉漉一片,还在冒着丝丝热气,真的吓的尿了裤子。

    顾桑洛突然有点后悔,今日本想着推脱掉那顿能长胡子的药膳所以去捋了虎须,没想到这虎须好像捋的有点狠了,老虎有点生气,已经开始龇牙了。

    罢了,她捏了捏袖子里放着的蒙汗药,乖顺地点了头:“王爷说的是,不如就由王爷来帮朕选一下今日招幸哪位嫔妃吧。”

    做皇上做到了她这个地步,顾桑洛真心觉得自己也是足够体贴了。

    面子里子,全都给到位,他还能有什么话说?

    魏峥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盯了一会儿,似乎是在观察他的反应,顾桑洛干脆破罐子破摔,随他看去。

    “……就纯妃吧,”魏峥从托盘里拿出了纯妃的绿头牌,在手中摩挲了两下:“纯妃的父亲是武将出身,自己也有些功夫底子,若是一个时辰皇上撑不下来,纯妃倒是可以……主动些。”

    顾桑洛眨了眨眼,干脆地点了头:“那就纯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