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阁老把她当成了全部的希望和寄托,若是让赵阁老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身,非得气晕过去不可!
他都这把年岁了,又没有俸禄还白干了十来年,若是真被自己气死了,她这辈子都难以心安!
“阁老,朕身子不好,怕是不能在后宫有所作为了……”
赵阁老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不怕不怕,皇上从前只是没遇到合心意的女子罢了,如今咱们多看几个,老朽就不信了,遍寻天下美人,就没有一个入得了皇上的眼了?”
“阁老……”
“好了,皇上是一国之君,实在是不能任性,”赵阁老难得地给她下了死命令:“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为了顾氏的列祖列宗,即便是没有魏贼,皇上也该尽快为皇家开枝散叶的。皇家到了你这一辈儿就只有你一个男丁,这香火可都全系在你一人之身啊!”
“可是朕……”
“就这么说定了,”赵阁老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拍了板把事情给定了下来:“皇上若是执意不肯宠幸女子,那我大楚岂不是国将不复!如果大楚没了,那老朽活着也没意思了,不如一头撞死在这星泽宫,去西天陪先帝去了!老朽说得出,就做得到!”
赵阁老这番话说的颇重,顾桑洛不敢再拒绝。
赵阁老这人脾气倔得很,而且为了大楚奉献了一辈子,大楚就是他的信念,他以死相逼,她还能如何?
顾桑洛小脸儿皱成了一个狗不理包子,摸了摸自己的袖子。
上次的桂枝买的蒙汗药还没用,只能先抵上一阵吧。
……
今日早朝,皇上是坐了赵阁老的轿子,两人一起来的。
朝臣们看到了,照旧议论纷纷。
“前几日那摄政王跟皇上出双入对的,今日皇上又乘了赵阁老的轿子来,各位同僚,你们可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看不透看不透,许是皇上就在断袖的边缘,被赵阁老拉住了,悬崖勒马?”
“皇上想悬崖勒马,摄政王那里未必肯呐,我今日出门的时候还听到有人议论,说昨日那霓裳院里去了两个生面孔,一个高大英武一个娇小清秀,听那形容很像是摄政王和皇上!”
“什么?霓裳院?那不是……烟花柳巷之地嘛,摄政王带皇上去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