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峥把她搂的更紧了点。
这小面团子真的像是一个冰疙瘩,下头炉膛烘着,他放在怀里暖着,过了好长时间仍旧还是暖不热,小爪冰冰凉凉的,他伸手把两只小爪握在一起,放在自己的胸膛上,用手压住。
依稀记得,她第一次触到自己下巴的时候,那手指尖也是冰丝丝的。
“太医,现在还当如何?”
院判颤颤巍巍走了过来,用手放在顾桑洛的鼻息下探了探,面色依旧不太好看:“王爷,皇上体内的寒气怕是经年累月,已经有些年头了,伤到了身子的根本,想要完全治愈,怕是需要不少时日慢慢调养。”
魏峥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大概需要多久?”
“这个……臣也说不好,而且如果男子体寒的话,尤其内虚,周公之礼最为耗费精气,还是尽量少招幸为好……”
“这……”汪勇一听,就有些着急,不招幸妃子,又如何才能有小皇子降生?若是没有小皇子,那王爷便永远都要屈居于这黄口小儿之下,这可如何是好?
太医满脸愁容:“王爷,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皇上如今这身子骨,若是再招幸,怕是会重蹈先帝的覆辙,还请王爷三思。”
先帝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死的极其不光彩。
这件事他下了禁口令,当晚侍寝的嫔妃也被他圈禁在了冷宫里头,伺候的宫人也都处置了,是以知道真相的人并不多。
可是先皇去世,到底是瞒不过太医院的。
太医院给先皇看了一辈子病,自然知道自家天子是个什么德行,身子里的亏空又是如何来的,劝谏也劝谏过,调理也调理过,可是终究是敌不过一直这样损耗下去,再好的身体底子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先皇下令,让太医院秘密研制药丸,一次比一次用量更大,后来便只能研制药效更大的品类,直到先帝终于油尽灯枯,去的时候瘦的只剩下了一副皮包骨头架子,瞧着甚是可怖。
如今摄政王掌权,这皇位落在了从来不受宠的十七皇子身上,只是……
方才他给皇上把了个脉,倒是让他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魏峥心中也是天人交战,心乱如麻,喉结上下滚了滚,道:“……先想办法让皇上醒过来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