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秦聿这里，这种常规就被打破了，他就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能力问题，或者自己心不够黑，像去年秦聿做的那个无罪辩护，心不黑胆不大根本不会做不出无罪辩护。
秦聿按电梯，“我做的有罪更多。”
“大部分律师都不会频繁做无罪。”
“大部分？”秦聿看了他一眼，“？”
李逸寒：“……”这是在说他平庸吧？平庸的大部分，就是在说他吧？
明知道这家伙狗嘴里吐不不象牙，为什么还要搭话？
李逸寒暗骂自己，拉长了一张脸，不想再说下去。
两人在停车场分别。
回到律所，陆斯安这个不务正业的老板正在偷吃甜甜圈，见他回来，马上把没吃完的甜甜圈塞进冰箱，跟着问道：“结果怎么样？”
“这么关注这个小案子？”
陆斯安一笑，“这案子争议很大，不只我关注，很多同行也在关注，一个个等着看这次是赢是输。”
“真闲。”秦聿推开办公室，走到办公桌后将包放下。
“毕竟没输过，输一次可以说见证奇迹的时刻。”陆斯安靠着门框，看着他笑了笑，“其实我还挺希望输一次的。”
秦聿抬头看他，“甜食吃多了？”
陆斯安仍是笑着，只是笑容里有些叹息，“从来没有不败的律师，会被架得越来越高，以后想败的代价越来越大，会越来越难做，不如趁早败一次，这对没影响，但会轻松很多。”
这是真心为他考虑，但秦聿显然不领情，“作为一个律师，我不允许自己在可以不败的情况下故意败诉。”
陆斯安当然不是想叫他故意败诉，那是对律师职业的亵渎，“我只是想叫轻松点，就这张脸，败几次都影响不到的生意，前些天刘氏那位女总裁还问我续不续约，这次给涨价。”
说得他好像那什么靠脸吃饭的职业，秦聿的脸一下子黑了，“有时间在这儿瞎扯，不如多谈几个合约，早日实现十大所的愿望。”
“人家都是下属拼命跑业务，到这儿却是要我这个老板跑业务，真是没天理。”陆斯安见他放了东西就要走，问道：“又去哪？上班时间玩忽职守，我真是对太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