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不想怀疑你,可是,我近几日能感觉到一安她因为玉簟楼的事情,最近很焦虑,我,我答应过会护她周全,又怎么会容忍一个居心叵测的人,在幕后操作一切而坐视不管呢?”
亭甫偏了一下脑袋,躲过了那飞过来的草鞋,耷拉着脑袋把内心的想法吐露出来。
这样一个细心体贴的人,怎么会发现不出来一安最近拼命修炼,又一整夜一整夜炼化丹药不睡觉的异常。
若不是今日离开的时候,把放在身上很久的玉骨折扇拿了出来,亭甫都担心她今日都可能会去后山闭关。
原本偷懒耍滑的一安,变得如此急功近利,所有的源头都是那一日发生在拍卖会的事情,那半妖,那鬼狐,还有那些理不清的线索……
“傻小子,你徒弟焦虑地睡不着觉,你就也跟着一夜一夜的不睡?明明是劝告一安冷静一些,你看看你自己此刻的样子像什么?”
那瘦高个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低头捡起来刚刚那个被自己扔飞的草鞋,拍了拍亭甫绷直的后背。
“哼,欲速则不达,我老实告诉你,你所怀疑的事情,老子我一个人追查了几百年……唉,你这小子,竟然为了一个小丫头敢跟我叫板。”
这瘦高个踩着那草鞋,碾转这脚腕,把他那看样子很久都没有洗干净的脚丫子,塞进鞋子里。
“师父你……我,对不起。”
亭甫听见身后那人无奈的声音,孤寂又沧桑。
“我知道你心里想啥,只是现在还不是你能解决这样的时候,回去吧,你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呢。”
那瘦高个起身拿起来放置在身边的篮子,拿起草帽扣在脑袋上,往那山头走去。
亭甫看了一眼那放在桌子长的书被这山风吹的零零散散,随后将他收回了腰带里,御风离去。
那瘦高个看了一眼亭甫离去的方向,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算算时间她真的要回来了。
“青提?你这老小子想什么呢?不论他此刻是谁,即便是千年前的那位,如此顶撞你的话,你早就用你那草帽把他揍一顿了。”
刚刚从屋檐上飞走的白鹤,轻巧地落在了那人的旁边,化成了一个白衣白发白胡子的老头。
“你以前或许是打不过他,现在他看瘦瘦弱弱,三魂少一魄的样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这白胡子老头的脸上一点儿皱纹都没有,若不是亲眼看到他化形成人,一定以为这是以为仙风道骨的老神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