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格真是太完美了。”弗洛伊德望着稀薄的空气继续说道,“连皱起眉头的样子也是那样动人。我在训斥完阿德勒后立刻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蓉格身上,我知道她在飞速思考着,她在想要如何回应我,我也在默默地等待着。很快,微皱的眉头重新绽开,蓉格这朵小小的玫瑰再次绽放。父亲,蓉格甜甜的叫了一声。嗯?我故意做出严肃的表情。父亲,蓉格笑着说道,阿德勒说的没错啊,我当时之所以没有害怕,是因为这头骨确实带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两个头骨都给你熟悉的感觉吗?我问道。嗯,蓉格又笑了。好,我也笑了,这是怎样的两个头骨呢?我再次问道,蓉格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子奇觉得自己的脸也僵硬了。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了啊。
这样翻来覆去的拷问简直就是一种残酷的刑罚。
“啊,蓉格微眯着眼睛说道,我记不清了,我记不清了。记不清?不会吧,既然能给你带来熟悉的感觉,怎会记不清!这,蓉格说不出话来了,就像一只在风中摇曳的小花般无助,我清楚地看到,她将视线转向了阿德勒。阿德勒虽然没有说话,但两只眼睛似乎告诉了她该怎样回答。说吧,那是怎样的头骨?我第三次问道。是,是沧桑的,陈旧的,躺在火光闪烁的平台上,落满灰尘,满是污垢,但却,却并不凄惨,并不令人恐怖,反而很和谐,很安详的两个头骨。很好,我点了点头,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下一个问题?
问题还真多。
子奇不断地问自己,如果自己是阿德勒或蓉格中的一个,要如何与弗洛伊德共处呢?
恐怕除了逃走外,别无他法。
现在,他终于明白弗洛伊德为何会一直纠结他是否是神的问题了。
因为,他竟然想像神一样掌控周围的人。
这不仅令人恶心,还令人窒息!
“你认为这两个头骨是谁的呢?”弗洛伊德大声喊道。
“我?我怎么知道?”子奇觉得莫名其妙。
“他没有和你说话。”身旁的灵灵轻声说道。
没有和我说话?
子奇马上就明白了,这是弗洛伊德问向蓉格的问题。
“我,我,我不知道。我那可爱的蓉格结结巴巴的说道。怎会不知道呢?我笑着说道。不,我真的不知道,这只不过是我做的一个梦,并不代表什么。对!只是一个梦,不代表什么。我回应道,所以,不用紧张,告诉我,我俯在蓉格唇边轻声说道,那两个头骨是谁的呢?”
“够了!”子奇忽然大声吼道,“你这个疯子,你为何要这样质问自己的女儿,我完看不出这样做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