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谁人能占了便宜去,沈泉放下心思,开始向她禀报近日京中动向:“祁王被罚思过两月,却也躲过了许多追责,马场之事因着殿下和她的缺席便以殿下英勇救弟彻底了解,如今谁人再提及皆是对陛下不敬,她也算了了后顾之忧;

    安王暗中已开始四下走动,殿下也知兰贵君一族野心勃勃,大皇子嫁入储家他们又如虎添翼,殿下不在京时他们就已蠢蠢欲动,如今心思更是昭然若揭。

    宁王虽然年幼,却长了颗七窍玲珑心,如今开始建府,陛下与其父君也已开始为其谋划亲事,据我所知有意结亲的三家不止,且哪家实力皆不俗。”

    沈泉如此用心她十分欣慰,原主归京不过半年,虽有根基但毕竟离开太久,七年的时间足够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原主的计划是用两年的时间把权利重心从军中转移到朝堂之上,只不过这一伤打散了她的全盘谋划。

    她身上被人惦念的无外乎两点:掌兵之权、太女之位。

    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取其一她不在意,可如今却有人想一把逗拿去,这心思也就太贪婪了些。

    沈泉顿了片刻又继续道:“京都那些传言无伤大雅,殿下若不在意便也无妨,只是这幕后推手众多,不知殿下要如何应对?”

    “流言罢了,何必在意。至于幕后之人,孤很快便让她们歇了这份心思。”她心里已有计较,沈泉也就放心了。

    沈泉进太女府在外人看来站队的意思十分明显,所以她开口嘱咐:“阿泉在外,还要多加小心。”

    沈泉躬身应了声是,她既入得了朝堂,自然是有几分本事,但此时她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这里,是因为她相信就算没有双翼,太女依旧是她仰望的太女,旁人轻易撼动不得。

    此时沁心阁,沈思源见到人之后就一直在自责:“早知今日,我就不该求母亲谏言让你入了太女府。如今你被困在这里出不得,我这心里好几只猫儿抓着似的。”

    又看到杜衡赵叔也在,他就更难受了:“赵叔一直是你的软肋,如今他也被困于此,你要走出去该是何等艰难?我是无用至极,上次你托我的书信,我花费了两月有余才帮忙送出去,如今你们又都落于此处,我该怎么救你们出去啊?

    ……还有杜衡,我该早早告诉他们换个去处躲得远远的,而不该听信姐姐的话说太女是什么大善人,不会亏待你们……”

    沈思源进门后嘴巴就没停过,好容易等他停下来了,杜衡疑惑的问道:“沈公子,您是从哪看出我们再此受了大委屈的?”

    他们居住于此,府中之人皆礼遇有加,对赵叔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他的病症近日都减轻了不少呢。至于主子,那就更不用说了,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他这几日心情似乎很不错,独自落寞的时间都少了许多。

    “不是传言说太女将你们拘禁于此不得出吗?”

    “并无,太女殿下从未说过不许我们出府,只是府中所用应有尽有,主子和我们都无需出门罢了。”杜衡生怕他不信还拉着他看了太女的诸多赏赐,这转了好一圈沈思源才终于不再言语。

    沈思源从未到过太女府,杜衡带着转了一圈后感叹一句:“不曾想,太女府竟如此奢华?”只是寻常的院子就如此破费,那这太女也不似传闻中那么清明嘛。

    “此处是她的主院。”黎修允一句话惊得沈思源恍惚了好一会。哪有把主院让给客人住的,太女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