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山太岁眼望自称为‘韩云飞’的灰袍俊朗修行者,淡淡地应了一声,手掌一抓,盘绕它周身的紫青妖煞即呼啸而出,刹那冲至楼下,封堵住了茶馆大门。
众修行者、妖类目光在王安与韩云飞、肉山太岁三者身上来回打转,落在王安身上的目光充满了戏谑与幸灾乐祸。
在他们看来,今日这个神化府行走估计要难逃一死!
听得肉山太岁应声,韩云飞脸上笑意越发浓郁,抬首接着道:“本教既为尚国国教,国内一应修行法度,本教自有监察之权。
神化府行走冲撞尊长几位手下,目无尊卑,自该惩罚!
尊长不妨将惩戒神化府行走之事交给在下,在下一定给尊长及您的两位手下一个满意的结果。
尊长以为如何?”
肉山太岁勾了勾嘴角,闻言淡淡道:“那便先看看你们天一道会如何教训不听话的狗儿吧。”
它并不在意一个神化府所谓行走。
对方杀伤了自己的手下。既被自己抓个正着,那下场就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不过,眼下这个天一道所谓首席真传既有意代自己出手,交好己方,肉山太岁也不妨看看他会如何处置。
双方是否结盟,还要留观后效。
两者三言两语就商定了对王安的处置权,全然不问王安本人是否乐意被他们随便处置。
韩云飞得到肉山太岁首肯,面上又多了一分得色。
他垂目看向下方不言不语的王安,以为对方已被吓得失去了正常的反应,即轻声道:“神化府行走,既在国朝为官,自受法度约束。
你目无尊卑,贸然杀伤尊长侍从,实在罪大恶极。
此时若自斩双臂,自行宫刑,跪下磕头向尊长的两位侍从道歉,则可以留下一条性命。”
韩云飞言辞间充满着强大的自信,仿佛自己所言,在尚国任一地界便是天条,便是铁律!
任何人都会不由自主地遵从他之所言,不敢有分毫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