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秋水自然是推辞的,敛眸道,“陛下,妾的字着实登不上大雅之堂,如何能落墨于奏章之上。”

    “爱妃谦虚了,朕说爱妃行,爱妃就能行。”帝王笑着道。

    反正他也只是需要一个执笔的人,并不需要执笔之人的想法。

    相比起没有一点看头的执笔太监来,果然还是美人写起字来更有风情。

    帝王都这么说了,再谦虚下去就过了。

    秋水把又长又啰嗦的奏章按照某种独特的节奏念给帝王听,刚开始的时候,帝王脑子还能保持住清明,但是慢慢的,他就对那些只会逢迎拍马,却少有实事的奏章不感兴趣起来。

    如果是他还年轻那会,哪怕不耐烦也会忍着听完,但是人年纪大了,精力不济的情况下,身为帝王的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以后这类啰嗦又长的奏章你负责批阅就行了,反正也没什么正事。”这类奏章对于帝王来说简直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异姓王、起义军、叛军、还有王侯类的奏章单独给朕整理出来。”帝王道。

    “是,陛下。”秋水道。

    待见到一封专门写赤炎起义军和琅琊王交战的奏章时,秋水眼中波澜乍起,宛若笼上了一层蒙蒙薄雾,让人分辨不出其中的思绪来。

    但很快她就回神,把这份奏章给帝王呈了上去。

    相比起同分量或者分量更重的异姓王和王侯来,起义军在帝王心里并没有占多大的空间。

    尤其是看到赤炎起义军和琅琊王反叛军两人因为他的一旨诏安令而打的不可开交之际,身为帝王的他是自得的。

    他对秋水道,“爱妃,你看这个起义军像不像为了一块骨头就拼命撕咬的狗?”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诏安令这玩意可不就像一块骨头么,他手里要多少就能给多少。

    秋水实在是笑不出来,可能对于高高在上的帝王来说,下面臣民皆如蝼蚁吧。

    “妾相信那些乱臣贼子都不会是陛下对手的。”秋水道。

    “是啊,那些乱臣贼子们。”帝王话里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