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你们球赛结束就捂着眼睛吗,”张黎生随口说了一句,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赢得人挖去眼睛,也就是说只有胜利者才有献身给神灵的资格。
这么虔诚的信徒,难怪死在我手里的时候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出现,八成他们是把岛龙的摧残当成是神灵接受献祭时的考验了。
不是疯子确是宗教狂,这下事情更麻烦了…”
“黎生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在球赛结束后干那么可怕的事情的,别再老是自言自语的说话了,你又不是一个人独处。
有什么话和我们也讲一下好吗,我们也许能帮你出出主意,什么都不知道太可怕了,求你了黎生…”
女孩哀求少年时,取得球赛胜利的九个土著侏儒已经都挖出了自己的眼睛。
这时他们的数百同胞才小心翼翼的踏进那块被藤蔓围起来的,满是血污的神圣球场,抬起刻意放声惨嚎的九个瞎子的四肢、脑袋,来到海滩那三根石柱前,将他们用绳套倒吊在了石柱上。
做完这一切,土著头人双手捧着十八颗破掉的眼珠,慢慢走向站在巨轮前的‘伊丽莎白假日’号的水手、乘客。
随着他的脚步接近,意识到土著侏儒想要做些什么的菲奥纳脸色突变,他身边的大副结结巴巴的小声说道:“阁,阁下,那,那个土著他,他不会是想让我们,让我们…”
“他把轮船当成神灵膜拜,我们这些从轮船上走下来的人自然是神的使者,我想献祭的最后一个动作就是让我们吃掉那些眼睛。
大家不要慌,一切都交给我来办,交给我来办,”菲奥纳提高声音大声喊道,这时土著头人已经捧着还在水淋淋不断颤抖的眼珠,站在了他的面前。
老船长强忍着翻腾的胃口,脸色肃穆的从土著头人手中捏起一颗滑腻,还带着一丝温热感觉的眼珠,转身放在了‘伊丽莎白假日’号一阶钢铁悬梯上。
之后他模仿着刚才土著侏儒跪在地上高声呐喊的语调喊道:“启动滑轮,把悬梯拉上去。”
船上留守的水手急忙启动电机,将悬梯拉了上去。
等了一会,菲奥纳又高声喊道:“把那颗恶心的眼珠拿走,把痕迹擦干净,放下悬梯,用我现在的语调在广播上随便说几句话。
保安随时做好射击准备,这些土著一旦进攻我们,拿安全斧的水手和我一起挡在第一线,大副负责疏导乘客回船。”
“阁下,我更身强力壮,还是我留下吧”
“哈瑞,我是‘伊丽莎白假日’号的船长,在海难时我的话就是法律,别再讨教还价。”菲奥纳充满威严摆摆手说道。
这时‘伊丽莎白假日’号的悬梯在‘嗡嗡”的电机轰鸣声中再次缓缓降下,同时船上的广播中有人语调怪异的大声播报:“我是‘伊丽莎白假日’号三副科瑞恩.康斯坦斯,受船长命令,请悬梯附近的乘客马上远离。